事的侧过脸,试图掩饰住表情。
他的眉心不受控制的蹙起又松开,表情冷硬,眼眶却不受控制的红了。
“我去叫下护士。”
他说着转身往外走,背影狼狈。
江雾惜再次开口:“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分开吧。”
傅时砚脚步顿住,背对着她,眼底血丝密布,愧疚和恨意交织。
半晌,他扯开嘴角,笑的发狠,咬牙一字一句道:
“你、做、梦。”
然后大步离开,始终不敢回头看她绝情的眼。
江雾惜无所谓。
反正分手从来不需要征得另一方的同意,当不爱的那一方说出口的那一刹那,分手就生效了。
之后,傅时砚就没有再回来。
江雾惜以为他走了,结果下午护工过来的时候,一脸不解地问她:
“傅总怎么一个人坐在外面不进来?”
她默了会儿,说:“他就爱坐外面,不用管。!y¢o,u,p\i+n^b.o+o^k?.?c~o,m/”
傅时砚寸步不敢离开,但又不愿再从她口中听到冰冷的话,一连几天,他都是在走廊的沙发里睡的。
江雾惜在医院住的实在无聊,要求出院。
医生对视一眼,出去先请示傅时砚。
傅时砚眉眼间都是戾气,不客气道:
“你们是医生我是医生?”
说完又疲倦的按了按眉心,放软了语气:
“她应该是想回家了。你们评估她身体没问题的话,我来接她。”
医生赶紧说没问题,恨不能立刻送走这两尊大佛。
到出院这天,傅时砚也没有出现。
江雾惜被保镖、司机、佣人簇拥在中间上了车。
她往后视镜看了眼,只见傅时砚的车就跟在她的车后面。
“不去傅家住宅,去优山美地。”
那边是傅时砚之前过户给她的别墅。
见司机迟疑,江雾惜说:
“如果连这点小事你们都要请示他,那现在就把我放在路边吧,我自己打车。”
司机赶忙调整方向。
傅时砚坐在车里,看见她的车调头了,皱眉打给她的司机。
结果接起来的人是江雾惜。
“以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住在一起。我们给彼此点时间冷静一下吧,时砚。”
傅时砚闻言有些恍惚,因为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又回到当初和他相爱的时候。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或许我们仍能回到从前’的错觉。
江雾惜说完,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半晌,傅时砚的声音带着轻颤,问——
“多久。”
“什么?”
“多久你才能冷静好?”
江雾惜觉得他没听懂那话的意思。
那就是委婉版的分手词。
但她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冷着冷着就分掉了。
于是江雾惜道:
“不清楚。而且需要冷静的不止我一个。”
傅时砚苦涩一笑,带着恨说:
“对,都是我的问题,我是最该冷静的那个。”
江雾惜懒得和他吵,首接挂了电话。
傅时砚看着前方驶远的车,目光晦暗不明。
之后他开进了一条隧道,在快速穿梭的黑暗中,一边开车一边放声大哭。
隧道结束的时候,他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状态,只是双目通红,带着淡淡的死感。
之后几天傅时砚也没回过家,每天不是应酬就是聚会,喝到胃穿孔进了急诊。
他躺在医院给江雾惜打电话,发现她早就拉黑了自己。
他又换手机给她打,她也不接。
他给她编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最后一句是:
「我生病了,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我?」
石沉大海。
然后他用转账试探,两分钟后她收了。
那一刻傅时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接着他开始一笔又一笔的给她转,在转账备注里跟她聊天。
「转账888888:你在干嘛?」
「转账520000:还有没有不舒服?」
「转账666666:我记得那套房子里的马桶好像坏了,需要我去修吗」
江雾惜这次回了:
「那是智能马桶,不是坏了。」
傅时砚立刻坐起来,双手抱着手机,护工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