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之中了。
走到殿中央后,宜修行了一个标准的蹲礼,柔声说道:“臣女乌拉那拉氏宜修,拜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各位娘娘,祝各位娘娘福寿安康!”
康熙帝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便是费扬古家的闺女?”宜修低眉顺眼地回答道:“回皇上话,正是臣女。”
宜妃在一旁插话道:“听闻费扬古府上育有二女,不知你是嫡长女呢,还是庶出之女呀?”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是想让宜修难堪。
宜修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答道:“启禀皇上、娘娘,臣女在家中排行老二,长姐乃嫡母所生。”她的语气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有福之人岂能以嫡庶论之?你今日贪杯失态,言辞过激,还是少饮些酒吧!”康熙微微皱眉,带着些许不悦地瞥了一眼口出恶言的宜妃。
宜妃见状,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低头认错道:“臣妾谨遵圣谕。”
这时,德妃轻笑一声,插话道:“陛下有所不知,此女不仅性情温顺乖巧、孝顺懂事,更写得一手好字呢。”
听闻此言,康熙来了兴致,追问:“哦?既然如此,不妨让朕见识一下她的字迹究竟如何出色。”
宜修故作镇定地思考片刻,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首挂云帆济沧海。”
御前太监迅速接过宣纸,恭敬地呈递至康熙帝面前。
康熙端详着眼前的书法作品,不禁面露赞赏之色:“是李白的诗,诗书倒是通,这笔力果敢刚健却又不失柔和婉约,的确不错啊,费扬古教女有方,当赏。”
话音未落,周围的几位皇子纷纷凑上前观看,皆对宜修的书法水平表示钦佩和赞叹,尤其是胤禛,只觉字如其人,越看宜修越顺眼。
德妃脸上满是得意之情,示威般地看向宜妃,而宜妃则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宜修安然回座,不多时,帐内丝竹管弦之声再起,悠扬婉转的歌声传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伴随着悠扬婉转、清脆悦耳的歌声,一位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少女缓缓走入众人视线之中。
只见她身穿一袭娇艳欲滴的桃红色纱裙,那裙子质地轻柔飘逸,仿佛天边的云霞般绚丽多彩;一头乌黑亮丽、柔顺光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轻轻拂过白皙胜雪、晶莹剔透的肌肤,更衬得她清雅脱俗、气质非凡;纤细的腰肢被一条洁白如雪的腰带紧紧缠绕,显得盈盈不堪一握;而脸上则蒙着一层轻薄如烟的面纱,若隐若现之间透出一种朦胧迷离之美,既神秘莫测又令人心驰神往。
此时此刻,这位美丽动人的少女正迈着轻盈优雅的步伐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舒展大方,舞姿优美灵动,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彩蝶在花丛中自由翱翔。水袖随风飘拂,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左右盘旋,给人以赏心悦目的视觉享受。觉罗氏眼含笑意地看着诸位皇子们全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宝贝女儿的倩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和满足感。
“我的菀菀本该如此光彩照人、备受瞩目!”觉罗氏脸上流露出欣慰和得意的神情。
随着舞蹈的终结,那位身姿婀娜的少女莲步轻移的走向大帐中央,并缓缓跪地行礼。
“臣女乌拉那拉·柔则,参见皇上,拜见诸位娘娘。”话音落下之际,只见她轻轻揭开面纱,一时间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众人皆被柔则倾国倾城的容貌所震撼。
康熙帝端详片刻后赞叹道:“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愧是费扬古将军的爱女,这惊鸿一舞,可动京城。”
“臣女谢皇上赞赏。”
柔则谢恩之后满心欢喜地回到觉罗氏身旁落坐。
此时宜修转过头来,果然看到胤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柔则看,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
宜修无奈地苦笑着,心中暗自感叹无论嫡母如何安排,只要胤禛见到柔则,依然会情不自禁地心动。不仅如此,恐怕这世间任何男子都会为柔则的美貌所倾倒吧。毕竟自己的长姐实在太过美艳动人,仿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其他人便只能沦为陪衬。
宜修默默低下头,但她并不知道此刻安稳坐在斜对面的胤祐,目光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从未离开过哪怕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