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道黑影闪入了胤禛的房间。/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主子。”
胤禛看着下首跪地的夏刈,冷着脸道“粘杆处查到了?”
“是,那日城外伤七福晋的刺客均是死士,出发前就己经服了毒,事成之后按时回去的,才有解药,奴才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活口了。”
“谁的人。”
“腰间木牌上的标记,倒像是盐运司知事,但粘杆处查到他们出发前见过一人。”
“谁?”
“嘉兴府海盐县知县,陆文炳。”
“陆....”胤禛皱眉,尔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盐运司知事是太子的人,他既给我行了方便,绝不会暗地卸磨杀驴,尤其名册还未全,他没理由这么做,况且还殃及了小七,看来,有人要把脏水往咱们太子爷身上泼。”
“是,咱们的人查到此处便暂无进展了,所以奴才干脆就让他们死盯着这个陆知县,结果却发现一件怪事。”
“何事?”
“昨日夜里三更时分,从知县府后墙翻出了几个人,都带着功夫,奴才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让兄弟们继续看着,奴才则远远地跟着他们,结果跟到了郊外一间不起眼的茅草房子,几人进去后没半炷香的功夫就出来了,手上扛着两大一小三个麻袋,走之前茅草房子被他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他们把麻袋埋在了事先挖好坑的山里就走了。”
“埋的什么?”
“奴才待他们走远了,挖开看过,是三具女尸,都是一刀割喉,干净利落,就是奔着取命去的。”
“好,你继续盯着,有任何动向速来告知本王。”
“是。”
黑影闪身出了门,再无踪迹。
“太子....陆文炳....女尸....这个陆知县身后,怕是藏着条大鱼啊。”胤禛拨弄着手里的十八子手串喃喃道。
果然,仅仅一日,在外搜城的禁军统领将一个人带到了赵延臣面前。
“总督大人,海盐知县陆文炳参见。?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陆大人?皇上并未召见,你来见本官是为何事?”赵延臣这几日本就一心扑在找人上,哪有精力去听下属一些没用的琐事。
“总督大人明见,下官知大人为淳郡王被掳一事烦心,特来为大人分忧。”陆文炳行了个大礼。
“哦?你知道王爷的下落?”赵延臣听闻此言来了精神。
“下官也是无意间得知了白莲教分舵所在,只是那处人多且地形复杂,总督大人还是要备齐人马才好一举攻破,救出王爷。”
“这有何难?既己知道王爷下落,怎可耽误,晚一刻恐有变数,来人!骁骑营统领何在?”
“属下在!”
“整装待发,随本督救出王爷,灭了那祸国殃民的白莲教!”
“是!”
“你,随本督前去,救出王爷,本督重重有赏。”
“是,大人。”陆文炳面上不显,内心冷笑。
“主子,那陆知县见过赵大人后便随着赵大人率骁骑营大军出城去了。”夏刈跪在正看佛经的胤禛面前。
“哼,要撒鹰了....夏刈,带上粘杆处的人,暗中跟着他们,随他们怎么乱,你们只管护着淳郡王便是,若淳郡王少了一根头发....”
“奴才以死谢罪。”
“嗯,去吧。”
苏培盛看着被自家王爷捏皱的佛经一角,无声的给他又续了一杯茶。
“大哥!满清鞑子的兵打到门口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何蹇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那姓陆的!姓陆的出卖了咱们!他带的路!”
“狗杂种!这些狗官一个也不可信!你去,把那两人带出来,我要拿他们祭兄弟们!其余兄弟们!咱们带上家伙事,杀出去!“何蹇让身边的亲信去地下室抓人,自己则抽出腰间佩刀带着其他人冲了出去。
“你听,外面有声响!”陈秋墨贴着墙面。
“应该是皇阿玛的骁骑营找到这儿了。~x!t¨x′x-s′.~c^o,m*”胤祐看了看周围,突然看到了前方没入墙体的匕首。
“陈姑娘,烦请帮我把墙角的砖块搬过来。”胤祐指了指地上。
“好!”
陈秋墨把砖块垒了起来,胤祐踩在砖块上,左右摩擦着,用那露在墙外的半把匕首割着反绑自己的麻绳,没一会儿,绳子割出了一半裂痕,胤祐一使劲儿,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