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船一路朝漳州驶去,途径温州,福宁和泉州府,两岸百姓听闻皇上巡幸期间查贪腐,斩奸佞,灭邪教,安民心,都为之拜服,夹道欢呼吾皇万岁,一路好不热闹。`j^i`n*j′i*a¢n-g/w?x-c¨.,c`o~m\
夜凉如水,胤禛站在船尾欣赏江南水乡的夜景,手里捏着一方汗巾,上好的雪缎却偏偏被一抹刺眼的红给污了,胤禛捏紧汗巾,鼻息间仿佛还能嗅到那日浓重的血腥味,那人一把按下自己,然后是皮肉刺穿的声音,触手可及的是温热的血,回头却见了一张惨白的脸,那人的脸,平日里都是温婉的,温婉下藏着倔强和不多见的俏皮,一张嘴能说会道,能叫人噎个半死,一双眼总是透着算计,能叫人气的七窍生烟。可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虚弱,仿佛下一秒就抓她不住。她颤抖着嘴角,轻唤,胤禛....
“爷,夜里凉,披上吧。”身后传来苏培盛的声音,胤禛下意识把汗巾塞回胸前,任苏培盛给自己披上斗篷。
“苏培盛,你说,一个人会甘愿为另一个人牺牲自己吗?”
“这....”苏培盛不懂主子突如其来的问话。
“或者,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这么做呢?”胤禛似乎没在意他是否听得明白,执意问。
“主子恕罪,奴才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想来必定是很重要的人,才会甘愿牺牲自己吧。”
“重要?哼,本王之于她,怎会有这种情分,她躲本王都来不及。”
“主子....奴才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也没福气有这么个人,但是人哪有不惜命的呢,能把自己的命放在他人之后,除了忠和情,奴才实在想不通还能为了什么,也许,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有答案了。”
胤禛闻言叹了口气,主仆二人就静静的站着,抬头便是墨色如被,满天繁星。
是夜,总督府厢房里却是春光一片,宜修身着赤色鸳鸯肚兜趴在胤祐怀里,眯起眼睛享受着胤祐轻柔的涂抹祛疤香膏,满脸那叫一个惬意。*r·a+n′t?x¢t../c¨o¨m¢淳郡王望着自家福晋一脸得逞的笑,像足了只偷腥的小猫。
“这下满意了?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胤祐伺候得很好,娇娘很满意。”宜修转过头,调戏似的掐了掐胤祐白皙的脸颊。
胤祐闻言哭笑不得。这几日因着宜修背上有伤,胤祐怕她压坏了伤口,都是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睡的,这样她半夜一想挠伤口,自己就能知道及时阻止她,本以为相安无事,哪知道是苦了自己,娇妻在怀,正常男人谁人能坐怀不乱,可念着宜修有伤,胤祐只能极力克制忍耐,晚上还好,可到了晨起最是难耐,偏偏这怀中人还使坏,又是故意朝着脖子呼吸,又是说不舒服扭动身体的,可把淳郡王给坑惨了,这还能忍他还是男人么,于是,在确定伤口脱痂的第二日,勇猛的淳郡王把自家福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吃了个干净。
剪秋红着脸一盆盆的水往里间送着,心想福晋这回可是心满意足了,可苦了自己,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夫妻二人在总督府住了十来日,宜修的伤己然好了八成,叶天士为宜修施针护住了肺门,如今也可功成身退了,胤祐首言皇阿玛身边不能没有叶先生随侍,便让叶天士先自己一步赶去漳州,自己和宜修则在五日后告别了总督府,由皇上留下的部分御林军护送,前往厦门。
夫妇俩一路游山玩水,在二十来天后与正预备回銮的康熙汇合了。
看着恢复如前的儿媳和红光满面的自家儿子,康熙满意的赏赐了叶天士大批珍稀药材,首把叶天士乐的合不拢嘴。
圣驾回銮在宜修他们到厦门的第三日,雍郡王也接到了柔则的家书,得知宋氏在几日前产下了一个格格,可惜孩子胎里不足,未喝奶,先喝药,只能好生将养云云。/l!k′y^u/e·d`u¨.^c~o?m+
宋氏是德妃给胤禛挑的教引宫女,本只能为侍妾,因着是胤禛的第一个女人,又怀了身子,便抬了格格的位份,胤禛对她的孩子并未有多大期望,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便还是嘱咐苏培盛回信要好好照顾小格格之类的话。
龙船水路走了半月,在晌午时分停泊进了天津港大沽口,皇驾转陆路,龙辇一路马不停蹄地驶向京师,终于在戌时到达了紫禁城,太子早己率众臣及留守宫妃在大清门跪迎圣驾。
“皇阿玛一路辛苦了,儿臣恭迎皇阿玛回銮。”胤礽跪在龙辇外。
“起来吧,保成留守皇城做得很好,这段时日送来的你处理的奏折朕都看了,很是稳妥,太子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