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己入秋,但秋老虎的闷热也不比盛夏的火热好到哪里去,宜修坐了一会儿身上便觉得汗津津的,黏腻的很。·k~u·a¢i¢d!u¨x·s?..c·o^m+
一口西域进贡的蜜瓜就着一勺冰镇酸梅汤,看的剪秋首摇头。
“福晋可不能贪嘴了,您这儿眼瞅着都快到日子了,宫里赐下的御医说贪凉容易提早临盆,您再坚持几天。”
“不碍事不碍事,都足月了,早一日晚一日的也不打紧,好剪秋,我实在热的慌,你就别管我了,昂~”
一旁的绣夏闻言加快了扇冰盆的动作,宜修感到一阵清凉之气飘来,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坐在一旁绣着小衣裳的伊尔根觉罗氏抿唇微笑道:“福晋平日里最是稳重的人,这会子到愈发像个孩子起来,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还爱撒娇呢。”
“以前倒也没这么怕热,自从有孕后倒是怕的紧,我看你还挺好的,也不像怕热的样子。”自从皇上赐下三个新人后,宜修观察了好几日,三人倒是性情本份不闹腾,庶福晋巴尔达氏长相英气,颇有武将之女的风范,平日里爱练武策马,宜修也不拘着她,给足了她自由;格格李佳氏文静内敛,有些江南女子的柔弱之美,平日里爱侍弄些花花草草,她的院子被打理的倒像是个老学究的书斋;格格伊尔根觉罗氏是包衣参领之女,因着眉眼间与宜修有些许相似,胤祐去的比其他两人多了些,在今年入秋也有了一个月的身子。此女诗书一般,倒是个管家理事的好手,宜修发现后就将管家权分出去一些让她试试水,没想到小姑娘年纪不大,做事倒是干净利落,宜修很满意,决定在生产后由她代掌府中中馈,且伊尔根觉罗氏性子踏实忠厚,很合宜修眼缘。
“妾身倒不是很怕热,许是月份浅些,还没到怕热的时候,但在妾身的老家有个说法,是说孕妇若是怕热便是孩子胎里阳气足,多半是个小子,妾身看福晋肚子尖尖的,又这么怕热,定是个身子健壮的小阿哥。”伊尔根觉罗氏笑道。
“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好,只盼着他健健康康,全须全尾儿的来到这世上,也就无憾了。”宜修爱怜的抚摸着肚子,虽不知弘晖这辈子投身在何处,但肚子里这个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小阿哥,胎像满六个月的时候宜修就自己把出来了,和御医把出来的一致,只是宜修严谨,怕惊了胎神,还是让御医三缄其口,不要对外宣扬。
“如今我这头要生了,你这边儿还没满三个月,要是觉得府务繁杂,就分些出去给庶福晋也好,终究是孩子更重要些,这辈子的依靠呢。”
“是,妾身记下了,福晋帮妾身看看,这小衣做的可还能入眼?”伊尔根觉罗氏将做好的小衣递过去,宜修看完点点头,“不错,针脚埋的很好,孩子到时穿起来也不扎肉。)我,的!+*书±£城?§1 ?首_发a”
“妾身手脚粗笨,也不会什么高超的绣技,就只能做件普普通通的衣裳了。”
“再普通也是你的一片慈母之心,再说孩子的衣裳舒服就行。”宜修安慰道。
“福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巴尔达氏洪亮的声音自院外而来。
远远的就看见一身着湖蓝色骑马装的女子踏门而入,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
“这是干什么去了,一头的汗,绘春,给庶福晋上碗酸梅汤解解暑气。”
“福晋,今儿去了城东跑马,爽快得很,在那边儿街市看到个好玩意儿,特意买来送给小阿哥。”
巴尔达氏让婢女抬了进来,是个黄花梨打造的小木马,看大小是给一两岁孩子玩儿的,马脖子上还绑了个金色的小铃铛,摇起来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呀,好精致的小木马。”伊尔根觉罗氏也不禁赞叹起来。
“真不错,到时候给孩子玩儿他一定喜欢,妹妹费心了,快坐下歇歇吧,染冬,把冰盆放过去些,让庶福晋凉快凉快。”宜修笑道。
“福晋喜欢就好。”巴尔达氏拿起碗勺惬意的喝起了酸梅汤,谁知才两口下肚,巴尔达氏就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宜修皱眉,不自觉抚上了她的脉门。
“平日里喝着也没什么,今日有些冲着了。”巴尔达皱眉擦了擦嘴角。
“妾身失仪了,福晋莫怪。”整个王府都知道宜修通晓医理,王爷的腿就是福晋调养好的,所以宜修把脉巴尔达氏也不奇怪。
“倒不是失仪了....绣夏,去把府医请来吧。”宜修松了神情,放开了巴尔达氏的手。
“福晋....妾身是不是病了?很严重吗?还要请府医?”巴尔达氏看着有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