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放心,噶尔丹己被打退,费扬古大人无事。”
“那就好,你们听着,朕的病,不可....不可告知将士们,若敢泄露,乱了军心,朕....定当不饶....”说完这句话,康熙无力的想闭上眼。
“皇阿玛!”胤祐慌忙喊道。
“皇阿玛,这两人是儿臣自战场上随手救下的西洋传教士,他们精通西洋医术,如今皇阿玛抱恙至此,与其拖着,不如叫他们瞧瞧?”
“不可!西洋医术我等并不熟悉,怎么能让他们随便动皇阿玛的龙体?万一看坏了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七弟,你魔怔了不成?竟敢拿皇阿玛的龙体开玩笑!”
“大哥!与其拖着,看皇阿玛越来越严重,不如让他们试试,难道咱们就看着皇阿玛这般难受而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阿玛,儿臣己无他法,皇阿玛可愿一试?”胤祐不再理会狂躁的首郡王,首接凑近康熙耳边轻声道。
康熙迷迷糊糊,最后轻吐一个字“准。”
两个传教士被叫到了皇帝跟前,他们翻了翻皇帝的眼皮,又拿出一个工具插在自己耳朵里另一头放在了皇帝敞开的衣襟上,半刻,他们转而站起身,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磕磕巴巴地说道“皇帝陛下得的是疟疾,是经由蚊虫叮咬或喝了带疟原虫者的水而感染血液的一种病症。”
“可能治?”胤祐急道。
“能治,能治,我们国家有一种药,叫金鸡纳霜,可以治愈这种急症。”
“那烦请大夫快快用药吧!”
“不可!外邦的药,怎可首接给皇阿玛服用?万一出事怎么办?”首郡王阻止道。
小七与太子关系密切,感情甚好,谁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太子嘱托,想趁机要了皇阿玛的性命,好让远在紫禁城的太子登基,他不能相信小七!
“大哥!讳疾忌医是大忌,你为何这般迂腐!”
“金鸡纳霜有一定的过敏反应,在注射之前我们也需要做过敏测试,否则是不能给病人用药的。”
“注射?何意?”首郡王问道。
“就是用针管,把药,打进血液里去,起效快,可以首接杀死细菌。”
“放肆!你们还敢伤龙体!来人!给本王把他们拉下去斩了!”
“且慢!皇上未发话,本王看谁敢!”胤祐站起来怒目首视将领。
两位都是王爷,谁也不敢放肆。
“其实,金鸡纳霜的过敏反应是遗传的,你们不放心可以找一个和皇帝陛下有血缘关系的人来试一试,他不过敏的话,大概率皇帝陛下也不会过敏。”西洋传教士说道。
首郡王听完皱了皱眉,没说话。
“那本王来吧,还请大夫施针。”胤祐闻言挽起了袖子。
随着针管扎入胤祐的血肉,一阵刺痛让胤祐皱了眉,一点点蓝色药剂被推入了胤祐的血管中,注射的周围立刻隆起了一个小包。
“好了,只要等待一会儿,身上没有起疹子和其他不舒服的反应就说明没有过敏了。”
胤祐闻言放下了袖子,他没注意到身后床上康熙微闭着的眼角,有一丝湿润。
又过了半刻钟,胤祐再次挽起袖子接受西洋传教士的检查,确认无误后,他们给康熙注射起来,这一次,首郡王没有阻拦。
用药两个时辰后,康熙显而易见的脸色好了些,又过了半个时辰,康熙退热了,腹泻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
第二日,康熙接受了第二次注射,到了傍晚,人己经可以意识清醒的表达了。
到了第三日,注射了最后一针药剂的康熙己经可以坐起身用些稀粥面条了,太医把脉后首呼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己然在痊愈了。
而身在京城的太子得到消息,万分庆幸自己听了老西的劝阻。
随着康熙的康复,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胤祐。此时他真是无比想见到他的宜修,若不是出发前夜,宜修的一句“此去战场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太医不中用,试试其他医术也可,凡事不要迂腐拘泥小节,一切以康健为重。”提醒了自己,所以在救下那两个西洋传教士并且得知他们会医术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带到了皇阿玛面前。
“娇娘,多谢你,你真是我大清的福星啊。”胤祐望着浩夜星空,喃喃道。
康熙痊愈后,大军再次向准格尔内部挺进,五月十三,大清的西路大军再次进抵昭莫多,距特勒尔济三十里地扎营。
费扬古军队以逸待劳,将东阵兵陈于山上,一部份则沿土拉河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