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的门,后脚就派人请他一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人这么蠢?这不是明晃晃告诉皇帝他俩是一伙儿的,这事儿就是他筹谋的?他要不是皇子,明珠现在就想一闷棍敲醒他。
“李德全啊....”康熙有些疲惫的唤道。
“皇上可是累了,奴才扶您去榻上歇会儿?”
“你说....胤礽是不是真的想提前登基?他看了索额图的信,他是怎么想的呢?”
议论太子,李德全可不敢乱说什么,只得斟酌着安慰道“奴才想,太子殿下不至于。”
“不至于?哼,九五之尊啊,谁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他,亦不能免俗吧。”
“且不说太子己经是一国的储君,单凭着和您的父子之情,太子不会这么做的,他可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啊。”李德全自是知道皇上对这个儿子有多宠爱,可以说太子一人占尽了皇上所有的父爱,心血,但越是如此,才越心痛啊。
“是啊,朕全部的心血,期望,都给了他,他不至于盼着朕死吧。”
“一定不会的,索相是索相,太子是太子,这一定是索相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索额图是他舅父,民间说娘亲舅大,这个舅舅在他耳根子旁边念叨多了,难免孩子不会学坏。”
“皇上....”
“传陈廷敬入宫。”
“嗻。”
“妾身恭喜王爷得封亲王。”柔则率王府众人在门口迎接下朝回府的胤禛。
“都起来吧。”胤禛朝柔则伸出手。
“谢王爷。”柔则就着胤禛的手艰难起身,如今己是七个月的身孕了,自上次宜修入府看望点出问题后,胤禛便查到是苗氏的手笔,甘氏也有些许参与谋划,只是如今苗氏叔父刚得嘉奖步兵营参军统领之职,甘氏也只是谋划没有铁证,胤禛决定还是谋定而后动。
“你们都先退下吧,菀菀你随本王来。”胤禛牵起柔则的手,向书房走去。
“西郎怎么了?”
“菀菀,今日早朝,皇阿玛嘉奖了齐家,本王想着,月宾是最早入府的,又自小入宫养在额娘膝下,这么多年一个格格之位,委屈她了。”
“齐妹妹出身不错,性子也温婉柔顺,菀菀和她也算聊得来,只是不知西郎想要给齐妹妹什么位份呢?庶福晋还是....侧福晋?”
柔则内心在打鼓,齐月宾虽是武将之女,但性子却似江南女子,因着都喜弹琵琶,自己与她关系在这府中也算亲厚,自己还时常点拨她琵琶技艺上的不足,但若是侧福晋之位,柔则心里是不舒服的,毕竟自己还未扶正为嫡福晋,如今府中只唯自己一个侧福晋,也算是给了自己些许安慰,可西郎己是亲王之尊,按祖制,是可以有两位侧福晋的,但在自己未成福晋之前,私心里她并不想这王府中有人能与她同尊同位。
“侧福晋倒是可以缓缓,毕竟她还未有子嗣,但这庶福晋,她也当得。”胤禛略微思忖后说道。
听到是庶福晋,柔则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还好还好,自己还是唯一的侧福晋,转而温婉笑道“西郎思虑周全,都依西郎便是。”
“嗯,那便如此吧,菀菀总是最贤德之人。”
“西郎谬赞了。”
“王爷!宫里出事儿了!”门外,苏培盛急声唤道。
“西郎有事,那菀菀就先回去休息了。”
“好,慢点儿走。”
看着柔则远去,胤禛丹凤眼瞥了向苏培盛“何事如此惊慌?”
“皇上刚刚下旨将索额图大人下狱了!”
“什么?!怎么回事?”
“奴才只知散朝后,陈廷敬大人被皇上传召入宫,后以谋逆罪告发了索额图大人,如今索额图大人被关进了宗人府,听候审判。”
“陈廷敬?太子之事己了,没人会知道才对,是谁走漏了风声?夏刈怎么说?”
“夏大人只说乾清宫的嘴很严实,打不开,但一个洒扫太监看到首亲王从御书房出来,面色不太好。”
“大哥?”胤禛转动着手上的十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哼,明珠好手段,看来高士奇倒戈相向了,出卖了索额图这个主子啊。”
“高大人可是索相的心腹啊。”苏培盛惊道。
“所以说明珠好手段啊,不愧是万花筒,无孔不入,无事不晓的万花筒啊。”胤禛冷笑。
“如今太子失了索相这个母家势力,怕是要担惊受怕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皇阿玛还对太子有着父子之情,动索额图,是想敲山震虎,给太子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