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给他穿衣束发。
“三堂会审之日将近,你和西哥这几日都在整合各地上报参奏的文书证据,这几日定是吃不好也睡不好罢。”
“就是一个累字,我和西哥倒还好,可怜了大理寺卿,家里也没个人来给他送些衣物,这几日都闷臭了,和他一起办公,闻着那味儿,连饭都省了,西哥倒是处变不惊,就是也没什么胃口。”
“噗嗤....”宜修想想胤禛那副被熏还装正经的样子就想笑。
“王爷,雍亲王到了。”
有些人真不能念叨,宜修想。
“嗯?西哥怎么来了?”胤祐奇怪道。
“雍亲王带着礼来的,说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宜修细品这句话,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西哥来访所为何事?不是今日要陪陪小西嫂么?”胤祐和宜修出来迎客。
“小七,西哥有事相求,柔则产期就在这个月了,府里却横生枝节,三堂会审将至,愚兄实在难以分身,七弟妹精通医理心细如尘,可否在柔则临产之际看护一二?”
胤祐没有表态,而是看向身边的宜修。
“西哥府中还没打扫干净吗?”
“一言难尽,争风吃醋皆是有情而起,本王实在不忍苛责。”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哦上一世华妃因妒生恨让周宁海杀害福子并抛尸水井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还让自己这个皇后要居间调停一二。
看来要柔则一尸两命的人对胤禛还有用了,不然他岂会容忍有人迫害他的子嗣。
“西哥拿什么好东西来了?要妾身去府上小住月余,我这淳亲王府这么多人呢,还有孩子们,一月见不着,妾身可想得很。”宜修挑眉道。
“都是些俗物罢了,弟妹若是没有中意的,事成之后,我府上的私库你随便挑上些喜欢的赏玩吧。”胤禛罕见的微笑道。
宜修看他那样,忍不住逗弄“俗物?巧了,妾身就喜欢俗的,剪秋,把王爷带来的好东西收进库房吧。”
“是。”
看着七弟一脸无奈的表情,胤禛内心腹诽道“还真是个把家虎。”
“七弟妹这是应允了?”
“长姐如今有孕八个多月了,按祖制本就该有母家近身陪伴在侧,如今母亲病重起不来身,父亲又是外男,自然是我这个唯一的亲妹妹陪产才是,西哥如此盛情邀约,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弟妹大义,本王在此谢过了。”
“西哥不必言谢。”宜修客气道。
然后趁胤祐吩咐上茶的功夫,对着雍亲王比了个‘二’的手势。
好么,这是说自己连本带利欠了她两个人情?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雍亲王无奈的朝宜修点了点头,认栽。
当日便派了自家的车驾,客客气气的接了淳亲王福晋入府陪产。
半月后,三堂会审终于拉开了帷幕,以宗人令淳亲王为主,刑部雍亲王,大理寺卿马佳保善为辅,三位会审主事端坐于宗人府高台之上。
随着堂前鼓响伴随着威武之声,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索相带着手铐脚镣被压了上来。
而此时的雍亲王府,柔则满头虚汗躺于床榻之上,宜修皱眉为她把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