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侧福晋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福晋体恤众姐妹,每三日才请安一次,冬日里更是换成七日一次,便是如此,年侧福晋每每都以王爷心疼您为借口不来,这便罢了,如今王爷不在府里,昨晚也并未召年侧福晋侍寝,这又是谁心疼您侍寝辛苦无需早起请安啊?”李静言阴阳怪气讽刺道。
“放肆!本侧福晋与福晋说话,哪儿轮得到你开口,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颂芝,打烂她的嘴,叫她知道何为尊卑有别!”年世兰道。
“你....福晋....”李静言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被年世兰一吓,眼泪汪汪的看着柔则求助。
“放肆?!李庶福晋清本正源,何来放肆?况且年氏,本福晋不记得王爷给过你协理府中事务的权利吧?你有何资格责打府中其他妾室?僭越犯上,便是闹到王爷跟前也保不住你!”
“福晋息怒,本侧福晋只是警告李氏一二,叫她知道何为尊卑。”年世兰本就为着吓唬李氏那个蠢妇,如今见柔则搬起祖宗家法,自然见好就收。
“年氏,不管你今日借谁的势,本福晋也不得不罚你!来人....”
“妾身有孕了。”年世兰见热闹看够了,首接打断了柔则的话。
“你说什么?!”柔则以为自己听错了。
“妾身今日早起身子不爽,传了府医来一瞧,府医说妾身己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妾身己让云芝传信哥哥去塞外给王爷报喜,这才来迟了些,还请福晋体恤。”年世兰骄傲的说道。
“年侧福晋恕罪,府中女眷有孕都是由主母告知王爷的,王爷若在外一时回不来,也只有福晋能以家书禀之,你怎能替代主母之责给王爷传信呢?”扶风道。
“哎呀,妾身初为人母,一时间高兴忘乎所以了,而且,妾身并未首接给王爷传信啊,妾身只是让云芝告诉母家人分享喜悦罢了,哥哥要给王爷传信,那是他们之间的情谊,妾身不敢过问前朝之事。”
“你....”扶风被年世兰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妹妹好福气,伺候王爷半年不到就有喜了,真是好福气。”柔则皮笑肉不笑道。
“蒙王爷厚爱,若是伺候半年还未曾有喜,岂不是辜负了王爷一片深情?还请福晋莫怪,妾身身怀有孕,是才没给福晋行蹲礼,毕竟,府医说妾身月份尚早,胎气不稳,要多休息,注意养胎,妾身今日虽身子不爽,但还是觉得应该亲自来禀告福晋一声,在妾身生产之前,便不能来给福晋请安了,还望福晋以皇嗣为重。”年世兰得意道。
“那就请妹妹好好养胎,到时给王爷诞下麟儿,本福晋也为王爷高兴。”
“那就多谢福晋体恤了,妾身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不待柔则发话,年世兰趾高气昂的甩着帕子走了出去。
“福晋....”看着上首柔则铁青的脸,众人谁也不敢多言。
“今日请安都散了吧。”柔则半晌,憋出一句话来。
“是,妾身告退。”
等众人都走远了,柔则才掩面而泣。
“她有孕了....西郎居然让她有孕了....西郎明明知道我处境艰难,给她恩宠便罢了,为何还要让她有孕....”
“福晋别气恼,如今她有孕了,便不能再伺候王爷,这时候便让人来分她的宠岂不好?咱们也要养好身子,说不定下一个有孕的就是福晋您了呢!”
“哪儿就有这么容易了....不过....分宠....”柔则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