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怎么就没有了?!”宜修一把掀开被子,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几个时辰前,她还在自己肚子里动呢,她也知道阿玛要回来了....对了,还没告诉胤祐,他们又有了一孩子,是个女儿,都说女儿肖父,他们的女儿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对,要告诉胤祐去....
“福晋!福晋!您如今下不得床啊!您刚止血啊福晋!奴婢求您了,求您了!府医再三吩咐,再这样下去会要了您的命啊,福晋啊....”剪秋抱着宜修的腿不撒手。′4`2`k*a^n_s,h?u?.¨c/o+m/
“放开我,我要去告诉胤祐,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
“姐姐,姐姐您现在不能走动啊!”伊尔根觉罗氏也抱着宜修不敢撒手,但宜修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两个人竟也阻止不了她下床,眼看着宜修裤腿上透出的血色,伊尔根觉罗氏干脆心一横,一巴掌扇在宜修脸上。
啪!宜修愣住了。
“姐姐!小格格己经死了!爷也己经死了!您明不明白!我们只有您了!只有您了!”伊尔根觉罗氏哭出了声。
“死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都死了?”宜修默然道。
尔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了主院,让手上拿着前明保胎秘药而匆匆赶来的胤禛愣在了门外。
“我的胤祐!我的孩子啊!”宜修凄厉的哭喊声传进了胤禛耳中,啪嗒,胤禛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淳亲王的葬礼举办的很隆重,康熙宣布停朝三日为淳亲王守灵,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均赴王府吊唁。
大殓小殓后,淳亲王的棺椁葬入了地宫皇陵。
宜修身为嫡福晋自然应该送葬,小月后本就虚弱的身子终是扛不住,病倒了,而这一病,就是两个多月。
这些日子,宜修听陈泰陆陆续续说了胤祐遇害的细节,却原来是与废太子有关,甚至,可以说是废太子一手造成的。
“阿泰,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你说王爷遇害前几日便行为古怪,有几次甚至都没带着你?”
“是,奴才从小伺候爷,爷有心事是肯定的,但爷不说,奴才也不敢问,只知道那段时间爷总避着人,还让我传了一封信给废太子,然后就是整日的心绪不宁,最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陈泰想想还是红了眼,如果他能多问两句,能形影不离的跟着爷,也许就能替爷去死了。
“阿泰,此事有异,我想会会废太子。”
“可是,废太子幽禁咸安宫,皇上有旨,谁都不能探视啊。”
“染冬,你心细,明日递帖子进宫,拿上这个,向皇上言明淳亲王的未亡人请求见废太子一面,皇上看到此物,定会满足我的请求。”宜修将手上的赤金八宝鸳鸯镯褪下交到染冬手里。
“额娘说这镯子是太祖皇帝所赐,当年太祖皇帝将此镯赐与长子礼烈亲王的嫡福晋,曾言明后世凭此镯能满足一个愿望,你千万别弄丢了。”
“是,奴婢一定办好。”染冬小心的将镯子放进里衣。
“如何,查到了吗?”
“主子,奴才翻遍了咸安宫里里外外,都没有您说的名册。”
“废太子的寝宫找过了吗?”
“找过了,奴才趁着换被褥的时候找过了,也没有。”
“行了,这是你的赏,你退下吧。”
小太监拿着一大包银子,喜笑颜开“谢主子赏。”
不久,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安静了下来。
一个蒙面大汉推门而入,跪下复命“主子,死透了。”
“嗯,扔到郊外去,利索些。”
“是,主子,还有件事。”
“说。”
“淳亲王福晋要递帖子进宫。”
“她进宫干什么?”
“这个奴才不知。”
“进宫?莫非是去面圣?名册不在废太子手里,也不在皇上手里....莫非....”男人眼中寒光一闪,全是肃杀之气。
“剪秋,都准备好了吗。”
“福晋,都备好了,咱们就这么漏夜前去吗?”
“白日人太多,如今我不想见生人,今日是他们父女百日,我想在子时之前把这些经幡供奉起来。”
“奴婢知道了,上善寺己安排妥当,福晋佛寺小住三日的事明早绣夏会一一告知各院儿的。”
“嗯,走吧。”
马车前行,消失在黑夜里。
“出门儿了?”胤禛合上户部账本。
“是,爷,七福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