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德妃染恙,宣召柔则进宫侍疾。\d¨a?s_h,e+n^k?s′.*c^o_m+
“菀菀憔悴了许多啊。”德妃心疼道。
“王府家大业大,如今侧福晋年氏又有了身子,菀菀难免受累些,病中还叫额娘担心,是菀菀的不是。”柔则歉疚道。
“年氏....还好相处吗?”德妃端起茶盅喝了一口。
“年妹妹年纪小,又是家中幼女,难免骄纵些。”柔则强颜欢笑。
“骄纵?唉,年羹尧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她是年羹尧的亲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可怜的孩子,受了不少气吧。”
“只怪菀菀无福,留不住弘晖,才叫妾室们都生了僭越之心。”柔则拿帕子擦了擦眼泪。
“你妹妹己经不在了,乌拉那拉家仅存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怎可轻言放弃啊?难道你要让你阿玛和你瘫在床上的额娘老无所依吗?”
“可是额娘....菀菀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傻孩子,你与老西有情,这比什么都重要,最重要的是夫妻一体同心,想他所想,凡事做在他前头,他才能看重你啊。”德妃劝道。
“额娘....这是何意?”柔则越听越奇怪。
“老西将来必有大作为的,你是他的妻子,自然要与他同享荣耀,你能甘心把这份荣耀拱手相让吗?”德妃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耳语道。
“额....额娘?!”柔则大惊。
“嘘....”德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年羹尧己有染指王府世子的野心,年世兰肚子里是个阿哥吧?这孩子一旦出生,年羹尧会怎么做?年家又怎能甘心世子非嫡出?又怎甘心世子之母非年家血脉?你这福晋之位,可还能坐稳?”
“王爷不会这么对我的....”柔则自我安慰道。*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老西是不会,但时势逼人之下,无可奈何也只能忍痛割爱啊,一个福晋之位,若能让年羹尧死心塌地的为老西效忠,又有何不可?乌拉那拉氏能拿出更好的筹码吗?”
“可年家逐渐势大,若是有一日....奴大欺主,岂不是纵容了他?”柔则不确定道。
“是啊,武将之女,还是有权有势的武将之女,若是不安分,便会生出奴大欺主之心啊。”德妃叹息道。
“姑母....您要救救王爷,救救乌拉那拉家啊,乌拉那拉家的荣耀,也是您的荣耀啊。”柔则拉着德妃的袖子恳求道。
“唉,为今之计,也只能祈祷她生个格格吧,或者胎死腹中也好啊....哎呦,本宫怎么能说出这么造孽的话呢,那也是本宫的亲孙子啊,阿弥陀佛。”德妃捂住心口,咳嗽两声,竹息赶紧递上汤药。
“福晋恕罪,娘娘要喝药休息了。”竹息喂了几口汤药道。
“额娘病中切勿多思,保重身体啊,菀菀告退了。”柔则行了个蹲礼,带着扶风退下了。
“娘娘,何苦把话挑明呢。”竹息叹道。
“哼,她和她那个不中用的额娘一样,有勇无谋,不拿利害关系刺激她,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本宫己经给了她一个最大的诱惑,她能甘心放弃吗?那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荣耀,她一定会想办法死死守住的,老西府中,绝对不能有年家血脉的孩子....”
柔则回府后,想了又想,看着盒子里额娘之前给的秘药,那是专杀胎儿的秘药,无论怀胎多久,多稳,只要还未出母体的胎儿,见药既死,却不伤母体半分,下入水中,即便府医也分辨不出来,是真正不留把柄的好东西。,卡|&卡>.小μ,说;{网× ,首±发;e
“不行!就算要算计她的孩子,也不能脏了本福晋的手!西郎不喜欢狠毒的女子,我不能....”
“福晋,这也是为了王爷好啊,既然福晋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总有愿意为王爷分忧,还不会出卖王爷的人。”扶风冷笑道。
“对啊,那位不是自诩对西郎深情吗?那便成全她的痴心吧。”柔则道。
是夜,齐月宾被秘密叫进了柔则的院子里,一番推心置腹苦口婆心的详谈,最后,柔则许诺了她一个妃位,齐月宾震惊了,也心动了,福晋竟把如此秘辛都能告知自己,看来是王爷授意没错了,自己深爱王爷,自然不能叫任何人威胁他,世兰妹妹....世兰妹妹也只能对不住她了。
齐月宾接过小瓷瓶,再三确认不会伤害年世兰性命后,趁着夜色从后门出去了。
三日后,齐月宾亲自端去了一碗安胎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