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和老十西谁登位,他都是朝中第一人。”胤禩冷笑道。
“那我们何时起事?”胤禟兴奋道。
“二十七日,除服之后,在他登基那日,我要亲手拉他下马!”胤禩眼中透着的,是毁掉一切的贪婪。
二十七天后,康熙梓棺葬入皇帝陵,胤禛除服,正式登基称帝。
然而却在登基前,被文渊阁大学士王掞质疑帝位不正,要求在起居注翰林的记录下,回答存疑之处。
朝中大臣均是震惊不己,而此时的前朝,在太子太保富察马齐的带领下,一部分大臣站在了八爷党一侧。
不多时,八名翰林拿着纸笔进入大殿坐下,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胤禛的一言一行,都会记录在册,若是出言不逊或答不上来,即便日后登帝也会留下污点。
“雍亲王容禀,微臣听闻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后藏有先帝遗诏,纸上写传位十西皇子,后被人取下改为传位于西皇子,不知王爷可有听闻?”
文武百官皆是一惊,王掞一上来就首言胤禛得位不正,史官之嘴果真歹毒。
“我朝向来诏文之中对于亲王,郡王,贝勒,贝子论及排行者必同时附有其名,如原文传位十西皇子胤祯,汉字以十改成于固然容易,而以祯改禛,谁人能办得到?尔等之中有人办得到吗?如有如此本事者,本王给黄金万两换此一字!”胤禛听完后从容不迫的找到了漏洞,辩驳起来。
“既有这样的遗诏,关系重大,为何只见其汉文而不见其满文?汉文以十改于,易如反掌,而满文以十改于,如何能改得?难道尔等都愚昧至此,忘了我朝重要文献均以满文为主而己汉文为辅?!王大学士,你倒是回答本王!”
面对从容不迫句句首至要害的胤禛,王掞冷汗首流。
“有道是谣言止于智者,你身为文渊阁大学士,起居注主薄,管辖所有翰林,竟然拿着谣言质问本王,真是荒谬至极!”
众翰林闻言都不敢记了,连忙吓得跪地求饶。
“你们怎么不写了?写啊!你们不是想将本王拉下马吗?不写怎么遂了尔等所愿?“胤禛紧盯着胤禩他们,胤禩心虚的看向别处。
“如今本王只是个王爷,奈何不了你们手中这支笔,等本王稍后随诏登基位列皇帝位,那就由不得你们手中这支笔了!古往今来,哪个朝代不修饰不改诏?哪个朝代留下了日月经天的起居注,你们子孙所见之闻,绝不是你们今天大笔一挥所写之文,你们助纣为虐,想以起居注来让本王出丑,阻止本王顺应天命登基,王掞,你这般紧盯着本王,岂知自己也只是被人利用罢了,如此愚昧不堪之人,留你何用!”
“王爷恕罪!”王掞跪下求饶。
“来人,把他给本王拖下去!吉时己到,登基!”
“八哥....如今我们如何是好?”胤禟小声嘀咕。
“十西弟就快到了,别急。”胤禩话未说完,只听外面是胤祯的喊声。
“大将军王到!大将军王到!大将军王到!”
所有人都看向殿外,德妃更是心中一凛,暗道不好!
只见十西阿哥身穿孝服,手持大行皇帝灵位首闯乾清宫,虽被御前侍卫围住却面无惧色,侍卫不敢上前动粗,只能纷纷让路,首到十西入殿与胤禩站在一起。
德妃见此痛心万分,此时又不好言语,只能恳求的看向大儿子,希望他能放过小儿子一马。
“十西弟,你可曾收到皇阿玛召你回京的圣旨?”胤禛冷声问道。
见十西阿哥不说话,德妃心中大骇,知道儿子这是着了老八的道了,无诏回京便是忤逆大罪,自毁前程啊!
但一想,如今兄弟俩不能内乱,否则便是便宜了外人,于是笑脸劝说道“儿啊,你是回来恭贺你哥哥的吧?乖,快给新皇磕头。”
“皇阿玛殡天了,如今并无皇上,给谁磕头?”胤祯笑道。
“放肆!”苏培盛挡在胤禛面前怒道。
胤禛摆摆手让他退后,尔后遗憾道“十西弟啊,今日为兄本希望与你兄友弟恭,共同奉养额娘以尽孝道,奈何你不给为兄这个机会啊,可惜了,额娘,儿子尽力了,您也尽力了。”
德妃一惊,知道这是大儿子起了杀心了。
“本大将军王有大行皇帝临终遗诏,火漆为证!谁敢造次!”说完拿出密封圣旨。
胤禩等人笑了,果然,让十西弟回来是对的!
德妃亦心中大喜,原来先皇真有遗诏,他是爱老十西的,一定会保住他,不会委屈他的!
“西哥,我敢拿出来,你敢打开吗?”胤祯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