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柔则拿着熬了几天拟定好的位份和宫室表来请示胤禛最后的允准,胤禛翻阅起来,看着看着,不自觉皱起了眉。`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皇上可觉有不妥?”柔则看着胤禛的表情,心里不自觉漏了一拍。
“同样育有子嗣,李氏为妃位,曹氏为贵人,宋氏和吕氏却为常在,是否太过不平衡了些?宋氏虽出身低,但到底是潜邸的老人,更是第一个伺候朕的女人,又生下了长公主,一个常在,实在委屈了她。
吕氏是知府之女,出身比曹氏好的多,同样生了公主,却在曹氏之下,这如何说来?
最重要的是,侧福晋钮祜禄氏,虽然在圆明园静养,但位份尊贵,出身比李氏高了不少,又是西阿哥之母,怎能一个嫔位就打发了?
没有子嗣的,费氏冯氏为嫔也就罢了,年氏,怎的也为嫔位?年家有从龙之功,年羹尧更是官居一品,年世兰更是潜邸协理府务的侧福晋,如何也担得起一个妃位的,皇后此举,失策啊。”
“皇上请恕臣妾无知之罪,臣妾之所以如此安排,实在是因为年妹妹至今尚无子嗣,所以才想着让她先委屈一下,居于嫔位。待到日后她诞下子嗣,再如同李氏一般得封妃位,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了。′r`a?x~s_w_.¢c!o-m,”柔则面色惶恐,双膝跪地,向皇上陈情道。
然而,胤禛听后却并未息怒,他面色阴沉地说道:“李氏不过是个庶福晋,怎能如此轻易地越过侧福晋得封妃位呢?宫中固然重视子嗣,但也并非仅仅只看重这一点。皇后你墨守成规,不知变通,不懂得审时度势,实在让朕大失所望!”
见胤禛如此动怒,柔则心知自己的解释并未起到作用,心中愈发惶恐不安。她急忙再次跪地,叩头请罪道:“臣妾深知有罪,恳请皇上宽恕臣妾!”
胤禛看着柔则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起来吧。皇后啊,你身为一国之母,无论是眼界还是心胸,都应当更为宽广才是。这前朝与后宫,本就是紧密相连的,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万不可只凭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柔则闻言,如蒙大赦般赶忙起身,颤声说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说罢,她不禁垂泪而下,显得十分懊悔。
“起来吧,朕再看看,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胤禛看她的样子,无奈道。](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是,臣妾告退。”柔则擦了擦眼泪,扶着扶风出去了。
“娘娘……莫要难过了,左不过是个妃位罢了,娘娘才是后宫之主,她翻不了天去的。”扶风站在凤辇边,轻声安慰着柔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柔则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扶风,手中紧握着帕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扶风啊,这还没进宫呢,西郎……西郎就这么喜欢她吗?”
扶风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家娘娘对皇上的感情有多深,然而,如今为天家夫妻,并非靠感情深就能坐稳中宫之位的。
“皇上总要顾忌年家,娘娘还是不要让皇上为难了。”扶风劝道,她劝慰主子能够理解皇上的处境。毕竟,年家在朝中势力庞大,皇上也需要平衡各方势力。
柔则听了扶风的话,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扶风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忧:“年家……有年家撑腰,本宫这个皇后,怕是坐不安稳呐……”
晚间,胤禛来到了景仁宫,看着柔则未动的晚膳,便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心觉白日里说的话确实重了些,便稍稍缓和了语气,柔则释怀,又开心的为胤禛倒酒布菜。
酒足饭饱后,胤禛拿出新拟定的位份交给柔则,示意她过目一遍。
柔则知道,胤禛是拍板定论了,想起白日他的话,自是不敢在多言什么,只看不说了。
她边看边缓缓念道:
侧福晋钮祜禄氏,封贵妃,赐居承乾宫;
侧福晋年氏,封华妃,赐居翊坤宫,并赐协理后宫之权;
庶福晋李氏,封齐妃,赐居长春宫;
庶福晋齐氏,封端妃,赐居延庆殿;
庶福晋费氏,封丽嫔,赐居启祥宫;
格格冯氏,封敬嫔,赐居咸福宫;
格格宋氏,封懋嫔,赐居钟粹宫;
格格耿氏,封裕嫔,赐居储秀宫;
格格吕氏,封欣贵人,赐居咸福宫;
格格曹氏,封贵人,赐居启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