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华妃微微曲了曲膝盖,礼行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柔则刚要叫起,果然,年世兰就己经自顾自坐下了。
“华妃今日来的这样晚,可是身体不适啊。”齐妃多嘴问了一声。
“本宫奉旨协理六宫,自然事多,比不得齐妃悠闲自在,昨日刚迁宫,晚上就开始看内务府的账册,实在累得慌,今日请安来迟,皇后娘娘不责怪吧?”华妃笑道。?s-o·s^o¢x!s!w*.*c·o+m+
“妹妹劳心宫务,本宫自然不会怪罪,只是妹妹也要注意身子才是啊,熬坏了身子,可怎么为皇上绵延后嗣呢?”柔则虽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年世兰的确是把管家的好手,再难理的账目她都能理清,而且有股子狠劲儿,摸不透的门道熬几宿也要吃透。比之自己太过心软,她倒是铁拳铁腕铁石心肠,管起人来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于是乎也只能拿子嗣一事来恶心恶心她。
“娘娘也是,娘娘身体一向三病五灾的,也要好好调养才是,咱们都盼着娘娘能再得嫡子呢。”年世兰毫不示弱,恶心人谁不会,我保不住孩子,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起来今日有一幢事要告知诸位妹妹,熹贵妃如今在圆明园静养,皇上己决定六月初五迎她和西阿哥回宫,皇恩浩荡,为了弥补多年来贵妃的委屈,特赏赐了半幅皇后仪仗,由怡亲王为礼官迎她,到时众姐妹要一同去迎她才是啊。”柔则笑道。
此言一出,顿时炸开了锅,贵妃尊位便也罢了,如今还有半幅皇后仪仗,如此盛宠,便是华妃也比之不及。
“娘娘可是会错了意?果真是半幅皇后仪仗?”华妃不相信的再次问道。
“的确如此,只是本宫近日旧疾复发,迎熹贵妃母子回宫一事,还要辛苦妹妹了。”柔则叹道。
“果真是半幅皇后仪仗....皇上竟如此抬举她....”华妃喃喃道。
很快,六月初五,终年大吉日这天,苏培盛带着贵妃服制,发饰,头冠和一众赏赐而来,远远望去,如同十里红妆一般。
剪秋为宜修梳着发髻,上着妆。
“剪秋,阿泰....你们看我....还有几分像从前?”宜修摸着妆容精致的脸颊,望着镜中美丽的脸庞,既熟悉又陌生。
“主子永远都不会变,即使身份改变,但奴才知道,主子的心,一如从前,在奴才心里,永远不会变。”陈泰眼中含泪道。
“主子,决定要走的路便不后悔,有奴婢和阿泰陪着您呢,别怕,咱们都在。”
“我不怕....剪秋,更衣吧。”
“是,娘娘。”
“皇后如何了?”胤禛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皇后,不悦的问道。
“娘娘近日劳累了,昨日半夜便身子不爽,传了太医来看,说是旧疾复发,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娘娘想着今日有大事,便想忍一忍,不叫皇上为难,可谁知上妆到一半,娘娘就挺不住了,如今这般,怕是要误了时辰。”扶风无奈道。
“怎的这么突然,臣妾己经接手此事,娘娘还是没好好休息吗?”华妃最看不得皇后这副柔弱的样子,事儿都是她干的,真不知道她劳累些什么,天天伤春悲秋的矫情给谁看啊。
“罢了,皇后既然旧疾复发,那便好好休息吧,来日请安也能见着,吉时不可误,华妃,我们走吧。”
“是。”华妃跟着胤禛而去,临走时还不忘给床上的柔则一记白眼。
“见过怡亲王。”站在前厅院落赏花的胤祥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不禁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
“七....”怡亲王张着嘴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惊讶万分。
“一别数年,王爷别来无恙。”宜修道。
“为什么?怎么会?嫂嫂你....”
“怡亲王,这位就是熹贵妃娘娘。”苏培盛一字一句道。
“熹贵妃?”胤祥瞬间明白了什么。
“怡亲王....多年不见,你的腿还好吗?”宜修满腹心事,看见故人自然感慨万千。
“多谢贵妃娘娘关怀....臣弟很好,当年七嫂给的方子很管用,弟弟的腿己经不疼了。”胤祥眼眶红了。
“十三弟....”宜修记得,当年,他常赖在王府打牙祭,这个皮猴子摔伤了腿,胤祐便给了他这个方子,宜修亲自熬煮敷腿的药膏,兄友弟恭,至今历历在目。
“无妨,不必多说,平安就好。”胤祥笑道。
“贵妃娘娘,就让臣弟,送你一程。”胤祥伸出了胳膊。
“好....”宜修扶着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