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回宫了?”柔则摸了摸鬓边儿簪的梅花。¨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是,昨儿带着西阿哥随召去了养心殿,皇上宣了淳亲王一同用膳。”江福海小心的看着柔则的脸色。
柔则的手一僵,然后一把揪下梅花扔在桌上。
“本宫才是淳亲王的嫡亲姨母,怎么也轮不到她钮祜禄氏来陪膳,真是越俎代庖!”柔则气愤的看向被扯坏的绒花。
“内务府做事也愈发惫懒了,本宫让他们依梅花样式做的绒花,就做了这么个东西来敷衍本宫,简首放肆!”
“娘娘息怒!”
“如今内务府总管是谁?”
“好像叫黄规全,是华妃的远亲。”江福海小声道。
“哼,她倒是举贤不避亲,捞油水的都是自家人。”柔则啐道。
“如今华妃协理六宫,新官上任三把火,正烧得旺呢,奴才听闻前日里一个烧水房的小太监睡过了头,错过了点卯,华妃首接将人送进了慎刑司;御花园的一个小宫女悄悄摘了朵花簪在发间,被告发到了翊坤宫,华妃就赏了那宫女板著之刑,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阿弥陀佛,真是造孽啊,太监宫女也是人,华妃实在太过严苛了些。”柔则捂着心口道。
“华妃娘娘铁拳铁腕铁石心肠,如今宫中人人自危,都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还是咱们皇后娘娘纯善,谁人不知咱们景仁宫的奴才过的最是舒心。`[-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弱柳道。
“本宫听不得这些血腥腌臜之事,以后这些事不要告诉本宫了,让太医院熬些药送去那小宫女那儿吧,也算本宫的一点心意。”
“娘娘果真仁善,伺候娘娘才是奴才们莫大的福气。”江福海道。
“华妃最是爱拈酸吃醋,使小性子,熹贵妃养心殿陪膳的事可千万别让她知道了,不然又是一场风波。”柔则意有所指的看向江福海。
“是,便是华妃知道了,总归不是咱们景仁宫传出去的。”江福海笑道。
“嗯,下去吧。”
“嗻。”
翊坤宫,曹贵人抱着温宜公主正和华妃闲聊着。
“皇后娘娘这旧疾复发倒是省了请安,如今温宜睡倒了觉,白日里犯困,一到夜晚就啼哭不止,搅得嫔妾既心疼又夜不能寐,若是白日里还要去请安,真真是要了嫔妾的命了。”曹贵人抱着熟睡的温宜笑道。
“你就是狠不下心来,小孩子睡倒了觉,白日里偏不让她睡,几日便能扭转过来了。”华妃伸出手摸了摸温宜柔软的小头发,终是不忍打挠她。
“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弄得本宫没胃口,连蟹粉酥都吃不下去了。”华妃拿出帕子擦了擦汗,颂芝赶忙将冰盆又放近了些。
正说着话,就见丽嫔扭着身子进来了。′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臣妾给华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这会儿倒是有空过来了?颂芝,赐座。”
“是。”颂芝搬来一个绣凳,宫女扶着丽嫔坐下。
“横竖臣妾也没事,一个人呆着倒是闷得慌,便来陪娘娘说说话。”丽嫔笑道。
“想来不是来陪本宫说话的,是有话要说吧?”
“娘娘....”丽嫔欲言又止。
“本宫最烦扭扭捏捏之人,有话快说。”年世兰不耐烦道。
“臣妾听底下人碎嘴,说皇上日日召了熹贵妃养心殿用膳,前日里还....还宣了淳亲王进宫一同用膳。”丽嫔越说越慢,华妃脸色也越发难看。
“狐媚惑主的东西!半幅皇后仪仗回宫还嫌不够威风,日日痴缠皇上,如今还越权给宗亲陪膳,真是放肆!”华妃一拍桌子,把颂芝吓了一跳。
“可不是,向来后宫之中,娘娘最得圣心,便是这般得宠,娘娘也紧守着规矩,都是皇上来翊坤宫用膳,她倒好,都快住在养心殿了。”丽嫔酸道。
“贵妃位尊,特殊些也是有的。”曹贵人笑道。
“她位份尊贵又如何,咱们娘娘还奉旨协理六宫呢,当年温僖贵妃不也是位份尊贵,但到底手中无权,太后才更得先帝看中呢。”丽嫔拿太后比作如今的华妃,倒让华妃顺了口气。
“娘娘,皇后宫中江公公来传话了。”门口响起周宁海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华妃拿起扇子扇起了风。
“给华妃娘娘请安。”江福海打了个千儿。
“什么事啊?”华妃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