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罪?叫他不得安宁?本宫如何忍心让一个维护本宫致死的弟弟,死后还要被人诟病因小义而误大局?倒不如让他安享死后哀荣,至少他的后人,会得到皇阿玛最好的照顾。”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个让庶人背锅的人究竟是谁。”胤禛道。
“本宫确实不知,否则本宫怎会容忍他活到今日....只是....老三一首是本宫的人,只是在斗垮老大后才有了别的心思。”胤礽道。
“那他是否与其他人结盟,比如老八,老十西他们?”胤禛问道。
“没有,即使本宫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却不曾听闻他与老八他们有何勾连。你是知道的,老三为人自命清高,看不起老八额娘的出身,是最不屑与老八那等左右逢源之人来往的。”
“也是,在他的眼中,只有大哥和你才配与他争....所以,便不是老八了。”胤禛道。
“说起来,那段时日探子来报最多的是他在府中如何得意,日日想着本宫倒台便是他最尊,甚至在本宫被幽禁的时候醉酒寻欢,与他最宠爱的侍妾妄言日后得登大宝就封她为后,说自己早就厌烦了呆板无趣的董鄂氏....等等....那侍妾....是老九早年送他的扬州瘦马!”胤礽忽而站起身。
老三几次与我在外见面都带了她来!那时我总以为是老三色令智昏,也想着只是一个侍妾罢了,说正事的时候也没让她在旁伺候酒水,不会有何不妥。如今看来,是此女子有意为之了。
“是了,当年老九从江南买来一批扬州瘦马,每个成婚开府的阿哥他都送了一个,美其名曰兄弟之间有福同享。”胤禛不屑道。
“我也记得有这么回事,只是那女子眉眼间净是算计之色,胤祐很是不喜,又不好拂了兄弟之意,便把她打发去了别院做丫鬟,想来,这几个女子便都是九贝勒的眼线了。”宜修思忖道。
“如此说来,他背后之人不是伪善的八贤王,而是伺机而动的毒蛇九贝勒了,只是不知道廉亲王是否知晓他的好弟弟为他的皇位谋划了这么惊心动魄的大事。”胤礽道。
“老八最是在意自己的名声,这样的事他是万万不敢做的,至于老九....男生女相,自幼阴险,总是隐于人后做些挑拨离间之事。”胤禛愤恨道。
他不禁想到小时候老九是如何在十西面前说尽自己坏话,将十西一步步拉入到老八阵营对自己这个亲哥哥恨之入骨的。
更记得自己最心爱的百福被他撒娇耍痴的要去耍玩,拿回来时己经被阉割的奄奄一息,就因为他说没见过狗被阉割的样子,宜妃便纵容他对百福下手,事后,宜妃也只是拿了一株百年山参来给额娘赔礼,此事便草草揭过了。只有自己陪着百福,看着它咽了最后一口气,那时,允禟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就能如此残忍,这让胤禛愈发讨厌这个弟弟。
“看来,咱们的答案己经呼之欲出了,接下来只要和老三求证,便可确定幕后黑手究竟是不是老九。”胤礽道。
“多谢二哥告知,宜修,咱们回去吧。”胤禛将有些呆滞的宜修唤醒,两人正要离开。
“等等….皇上可否允许我与贵妃聊两句?许是最后一次得见故人,还望皇上允准。”胤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给胤禛行了君臣之礼。
胤禛看了眼宜修,见她点头便自顾自去了外殿等她。
二更天的时候,两人离开了咸安宫,没人知道胤礽和宜修说了什么,胤禛也没问,只是在这晚回去之后,夏刈便悄无声息的离了紫禁城前往了景山永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