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的下首把脉的太医院判章弥一身冷汗,忙跪地言道“微臣该死,只是皇上连番劳累,又加之年节将至,寒潮来袭,才患上风寒之症,其实皇上这些时日用药己减缓许多了,如今的咳疾只是寒气未完全散之的尾兆罢了,只要坚持服药,定能在除夕宫宴之前恢复如初的,还请皇上这几日切莫动气,按时服药才好啊。”
“老生常谈....”胤禛端起碗喝药,浓烈的苦味让他眉头紧锁,苏培盛赶紧递上一盘蜜枣。
“皇上,贵妃娘娘到了。”小夏子进来通传。
“她来作甚?不是说了朕的风寒会过人么,你们没通传承乾宫?”胤禛皱眉。
“奴才都告知了,娘娘恐怕是有其他事要面见皇上。”小夏子摸了摸满头汗答道。
“皇上如今己大好,只要不是过于亲密接触,不会过人的,还请皇上放心。”太医解释道。
“算了,让她进来吧。”胤禛抽回了把脉的手。
“嗻。”
宜修扶着剪秋进殿,看见太医和戴铎在侧愣了一下,尔后下蹲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免礼,快起身吧。”
“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你们都下去吧,苏培盛,送戴卿出去。”
“嗻。”
“怎的了?冒着风雪前来。”胤禛捂着嘴坐下。
“允禟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宜修开门见山。
“那日戴铎之言,你也听见了,皇帝要杀人容易,但要杀的名正言顺,杀的心服口服,还需筹谋。”
“如今证人证言均己证明允禟勾结庶人行刺先帝,害死亲王还屠灭亲王满门,如此重罪,不足以杀之?还是皇上惧怕流言,自问辩不过廉亲王那张嘴?”宜修有些生气。
“如今庶人己经伏法,朕允诺你的事一一做到了,为何允禟之事不能再等等呢?”胤禛摸了摸太阳穴,有些不舒服。
“如果杀他必须要名册,那么皇上所谓筹谋,不过是敷衍之词罢了,你我均知,名册早己没了,到底是皇上在意所谓铁证,还是在意名声,在意廉亲王借题发挥而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
“朕....”
“如果皇上动不得他,那便由臣妾来吧。”宜修首言道。
“宜修,你果真就无所顾忌了吗?就一刻也不能等吗?就不能信朕一次?”胤禛站起身来。
“不能!”宜修怒目而视,转而扶着剪秋出去了。
“咳咳咳....”胤禛被气得喘咳不止,苏培盛赶紧上来给他顺气。
“皇上莫要生气,小心伤了龙体啊,娘娘一时与您置气呢,您可千万不要和她计较。”苏培盛递上一杯茶,被胤禛推开。
“咳咳咳....叫夏刈,盯紧承乾宫....不....不准她胡闹....咳咳咳咳咳....”胤禛咳的满面绛紫,断断续续吩咐道。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娘娘,您又何须与皇上置气,咱们便是有通天的能力,要报仇,还是要借皇上的手啊。”剪秋给宜修递上一杯茶。
宜修望向手里的东西“剪秋,阿泰....敢随我赌一场吗?”
“娘娘?”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只有让皇上也入局,才能为我所用,不止....能为我所用者,皆入局,胜算才大....”
“娘娘,放手去做吧,奴才个高,天塌下来奴才先顶着。”
“奴婢也顶着,绝不叫它压着娘娘!”剪秋也道。
“好,那咱们....就开一把大的。”宜修握紧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