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革除黄带子,赐了他鸩酒一杯。
己经三日了,只要睡着就会做这样的梦,哪怕是午睡也是,自己己是身心俱疲,形容憔悴,甚至白天还会出现幻觉。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要去找八哥,八哥聪慧机敏,一定会想到办法救自己,大不了自己和盘托出,八哥自小疼他,一定不会怪他的。
“爷!贝勒爷!”黑子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滚进来说话!催魂啊!”允禟没好气的说。
“廉亲王请您去一趟,说是急事!”
“八哥?知道了,本贝勒衣裳湿了,让人伺候沐浴更衣。”
“嗻。”
廉亲王府,允禟熟门熟路的走进内殿,便看见廉亲王和敦郡王己经在里面坐着了。
“老九,你可算来了!你怎的了?脸色这么差?”敦郡王先起身相迎。
“八哥....”允禟看着一向温润如水的八哥正皱眉看着自己,有些发虚的低下头去。
看着眼前的弟弟这般扭捏做派,和小时候一闯祸被自己发现时心虚的样子一模一样,廉亲王自是知道流言恐怕是真的了。
“小九,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大事,你竟然也不问过我就敢做!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
“八哥....我....”允禟知道八哥聪明绝顶,若是他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根本无需辩驳,一定就是自己错了。
“老九....八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老九干什么了惹您这么生气?”敦郡王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做了什么?老十啊,你九哥如今愈发张狂了,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勾当都敢干!”
“什么?!那些不是民间的流言吗?八哥怎的当真了?愚民之言不可信,老九虽然不着调,但不至于残害兄弟啊,不至于哈。”敦郡王安抚道。
“小九,你还要瞒我们瞒到什么时候?你自己说!”廉亲王气的一拍桌子,允禟一颤,缓缓道来。
“八哥....我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啊....三哥那个蠢货,哪里配与你相争?是他买通太监路上饿死了海东青,才让你被皇阿玛厌弃的,我不过是让他做了替死鬼,也算给咱们出气了。”
“糊涂啊!咱们再怎么斗法,只一条,可以下死手,但不能下杀手,你忘了?你挑唆三哥害死了七哥,还屠杀了他满门,这等天地不佑祖宗不容的事,你也敢做!你真是疯魔了!”
“老九....七哥满门....是你灭的?!”敦郡王终于知道了事情真相,完全不敢置信的他被允禟的狠厉震惊住了。
“老九啊,你怎能这么做!爱新觉罗的子孙不可杀,你忘了祖训不成?这是要被除宗籍,灭九族的死罪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敦郡王恨铁不成钢。
“八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那时才十六岁,不懂事....你救救我,救救弟弟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允禟跪在廉亲王面前懊悔道。
“十六岁!才十六岁就这般丧心病狂,残忍至极!本王早就叫你不要和那些不三不西的人来往!都叫他们给你带坏了!你看看你如今的做派,哪儿有一点皇家阿哥的骄傲体面?取人性命如同草芥一般,视人命如蝼蚁,如此恶行,叫本王如何救你?老西要是知道了,能饶的了你?!”
“哼,皇上也就未必清白!他兄夺弟妻,有违伦常,有什么资格管我!”允禟大喊道。
“你....你说什么?!”敦郡王道。
“说起来,这事儿还与你有关呢,老十,宫里的熹贵妃是你的表妹吧。”允禟道。
“那又如何?”敦郡王奇怪道。
“你那表妹,怎的和死去的七嫂长得一模一样?什么钮祜禄氏,明明是皇上兄夺弟妻,偷梁换柱罢了,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允禟怒道。
“你放什么厥词,我表妹自十西岁入雍亲王府为庶福晋,后因天花静养在圆明园,有孕而封侧福晋,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与七嫂有何关联!你不要信口雌黄!”
“小九,你把事情好好说清楚,细细的说,一件也不许漏,或许....此次不但能解决你的事,咱们说不定,还能借由此事,拉老西下马!”廉亲王认真道。
“好,八哥,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