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与不是,如今,都必须是了!在您的舅舅凌柱大人默认她是钮祜禄家的女儿那一刻开始,她就是钮祜禄家的熹贵妃,她的儿子西阿哥,就是钮祜禄血脉的皇子!你还不明白吗?!若是叫八爷得逞,皇上固然私德有亏,但钮祜禄氏欺君罔上又能得什么好?八爷就算得登大位,又能拿什么理由保住他在众目睽睽下亲自告发的钮祜禄氏?而你这个有钮祜禄血脉的王爷,又能有什么作为?什么是骨肉至亲,不是他伪善的八贤王,是你的表妹熹贵妃和外甥弘历啊!”
“难道....你要我因此背叛八哥吗....我做不到!”敦郡王也急了。
“这么说,王爷是要弃母族和整个王府来成全你的兄弟之情了?”福晋劝说不成,声音也大了起来。
“姐姐和王爷这是怎么了?都消消气吧。”赫舍里妘珠和其他格格侍妾被吵嚷声引来。
“妘珠!传本福晋令,除夕宫宴前王爷禁足府内,今日发生任何事,不得外传,违令者给本福晋打出府去!”敦郡王福晋拔下鬓边的珠钗环佩,取下护甲松了松筋骨。
“你....你要干嘛?!”敦郡王有些发怵。
“王爷既不听劝,妾身也略懂一些拳脚,这便好好来伺候王爷!”敦郡王福晋笑了笑。
砰!赫舍里氏趁敦郡王想跑之前熟练的关上了主院的门。
“走走走,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管家,福晋方才的话可听明白了?”赫舍里道。
“禀侧福晋,横竖也不是第一次了,老奴定会处理妥当。”
“嗯,去吧去吧。”
“哎呀!博尔济吉特宝音!你真下死手啊!”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胖头?,是不是给你脸了?给老娘滚过来!”
“我就不!啊!要死啦!要死啦!脖子要断了!”
“好好说话不听是吧!不听是吧!”
“啊!!!!”
声声惨叫划破天际,王府众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赫舍里氏骄傲的在内心给自己最崇拜的宝音姐姐竖起了大拇指。
“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赫舍里氏扶着丫鬟缓步回去了。
大年三十除夕宫宴当日,太和殿里地笼早早的烧了起来,入殿就是一股暖意袭来,舒服的叫人有些犯困。
殿内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们各司其职,引路太监将皇室宗亲与文武百官一一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殿中各处装点着簇簇红梅,连空气中都透着阵阵梅香,前后脚到来的的王公贵族们拱手作礼,好不热闹。
“老十,你这是怎么了?”廉亲王看着眼前顶着两乌青眼圈儿的敦郡王有些诧异。
“没....没事,最近染了风寒,夜里没睡好。”敦郡王用袖子挡住乌青,心道:这还己经好了一大半呢,若是几天前举办宫宴,脸耳口鼻浑身上下哪处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宝音那娘们最后可是动了几年没用过的,挂在墙边的牛筋鞭往死了抽自己啊。
想到这里敦郡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老十你冷啊?怎么还在打颤?”九贝勒关心道。
“我家王爷风寒未愈,叫八爷和九爷见笑了,若不是今日宫宴不好推辞,王爷合该卧床休息的。”身后传来敦郡王福晋的声音,敦郡王又抖了一下,强颜欢笑的看了自家福晋一眼,乖乖坐在了自己位置上。身后的福晋也坐了过去,侧福晋赫舍里氏则坐在了夫妇二人的身后位置上。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小夏子洪亮的唱念声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声下拜。
“众卿免礼。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除夕宫宴,诸位皆聚于此,共享欢愉才是。”
“谢皇上隆恩。”
众人坐下,殿外南府的乐姬舞姬们缓缓而入,合着袅袅之音翩翩起舞。
“八哥....”不知是殿内的喧闹还是自己内心的紧张,九贝勒有些坐立不安。
“不急,好戏....就要开场了。”廉亲王微笑饮下杯中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