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两个月的宜修正是孕吐最严重的时候,整日的恶心感让宜修吃不下睡不着,人都蔫儿蔫儿的,这可急坏了胤禛,今日下了朝便又赶往了承乾宫,看着一桌的各类面食糕点小酱菜,宜修是一点想吃的意思都没有。o三?叶{′屋^μ !首¤发·
“你尝尝这个,御膳房新研制出来的点心。”胤禛将一枚紫红色浮雕荼蘼花样的小糕点夹给了宜修。宜修浅尝了一口,顿感入口即化,酸中带甜,的确很是开胃。
“如何?”胤禛期待道。
“不错。”宜修胃口开了,脸色也和缓了些。
“当真?苏培盛,做这道点心的,赏一个月俸禄。”胤禛笑道。
“嗻。”苏培盛笑道。
“朕让御膳房想办法,做道酸甜可口,生津开胃的点心,他们便用晒干的乌梅去皮去核,将梅子肉捣成泥和着山药泥一块儿蒸的,果然你爱吃。”胤禛笑道。
“这点心里有股梅子的清香,却无梅子的酸涩,倒是巧思。”宜修又吃了一口,很是满意。
“你能吃得下东西就好了,怀着弘历的时候倒不见你如此难受。”胤禛道。
“谁知道呢,许是来讨债的。”没那么难受的宜修又让剪秋盛了半碗百合南瓜粥,就着涪陵进贡的小酱菜吃了起来。
“我瞧你这胎反应太大,三个月后便是稳了也要当心啊,苏培盛,去告诉皇后一声,贵妃胎像不稳,孕期免去请安,首到平安产子后再说。.5/2¢0-s,s¢w..¢c`o/m·”胤禛道。
“嗻。”
能让自己舒服的事宜修从来不会拒绝,便也没有说话。
“今儿早朝,张廷玉和鄂尔泰又在言及年羹尧西北跋扈一事,说是当地官员见之年大将军都需跪拜相迎,有一当地进士因祖上是前朝言官,文人风骨极硬,不肯对年羹尧行跪拜之礼,被年羹尧麾下副将给打了,如今人瘫在了床上。”胤禛道。
“进士为天子门生,见到官身时不跪拜、不受刑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为的就是一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年羹尧居然敢不顾祖宗家法,当街对进士动用私刑,还强迫人下跪,实在是大胆。”宜修皱眉。
“所以,年羹尧此人....留不得了。”胤禛看向宜修,眼中全是杀伐之气。
“鄂尔泰,岳钟琪到底还是太年轻,缺把火候,若是此时料理了年羹尧,准格尔那头,怕是不妥。”宜修思忖道。
“若是十三弟还能....朕又岂会受准格尔的掣肘而轻纵年羹尧。”胤禛怒道。
“年羹尧是疥癣之疾,虽令皇上偶感不适,但目前并无大碍;准格尔却是长在心口的溃疡,痛则揪心不己,辗转难眠。”
“若是以疥癣之毒克溃疡之痛,倒也是个法子,怕只怕从此养大了他的心,收拾起来更麻烦了。”胤禛道。
“既然年轻的武将还需历练成长,皇上何不从兄弟子侄中抬举几个,先帝三十五子,上过战场的不少,兄弟齐心,既能分一分年羹尧的权,又能成全皇上兄友弟恭的美名,岂不美哉?”宜修捏起一颗果子塞进嘴里道。+l/a+n\l_a¨n^w\e¨n+x!u^e^.\c¨o~m¢
“看来你有人选了?”胤禛笑道。
“皇上不也有了?”宜修亦笑道。
“允?从小不爱念书,于兵法一道上倒是有些天赋,早年他和老八老九混在一处,朕不能给他兵权,但如今老九己死,阿其那又在宗人府幽禁,此次老八老九犯事,他的沉默也是给朕摆明了态度,朕可以考虑给他个机会。”胤禛笑道。
“敦郡王虽然与皇上不如怡亲王亲厚,但本质上还是个分得清是非黑白之人,否则福晋再怎么厉害,哪里管得住一个王爷?”宜修道。
“允?小事上蠢,大事上却从不含糊,正所谓家有贤妻,夫无横祸,敦郡王福晋,很好。”胤禛道。
“福晋既有功,皇上该怎么赏呢?”宜修笑道。
“苏培盛,即刻去敦郡王府传旨,敦郡王允?,即日起封为亲王,享亲王俸,弘暄封为固山贝子,承袭王爵。”胤禛道。
“嗻。”
“唉,其实,朕还是更属意十三弟,他以前为了朕,吃了太多的苦,如今本该是建功立业实现抱负的好时候,实在是可惜。”胤禛放下碗,叹息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许上天垂怜,能给皇上留下这个拼命十三郎。”宜修也放下了筷子。
“朕不指望他能恢复如初,哪怕能多陪朕几年也是好的....”胤禛喃喃道。
“妹妹们刚进宫,不熟悉站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