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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嫆被这块大饼钓成了翘嘴,一连写了七八封信,言辞恳切地希望崔澜归降,并承诺说等崔澜归降了,自己就是皇后,到时肯定可以保住她的。
崔澜成功被恶心到了,大发神威,崔嫆来一封信她就攻一座城池,来一封信攻一座城池。
卓帝吓得半死,再也不敢让崔嫆给崔澜写信了。
同时也彻底认清了崔嫆这个同胞姐姐在崔澜心目中的地位。
想想也是,从崔澜三岁到如今,崔嫆基本没管过崔澜,崔澜怎么可能会对崔嫆有感情?
卓帝再也不抱希望了,彻底冷落了崔嫆。
但也没把崔嫆重新送进监牢,而是封了一个末等答应随意养着。
崔嫆委屈死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这都要怪崔澜,如果不是崔澜不肯归降,自己现在都是皇后了!
另一边,崔澜一路高歌猛进,终于在三年后的春天,攻进了京城。
卓帝己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他知道自己挡不住崔澜的铁骑,绝望之际他把崔嫆吊到了城楼上,用以威胁崔澜。
他当然知道崔澜不会在乎崔嫆的性命,卓帝只是想借此拖延时间。
他以为崔澜会顾忌名声,哪怕装模作样,也稍微犹豫个一两炷香时间。
岂料,崔澜根本没有片刻犹豫,嘴角一勾:“放箭!”
无数箭矢齐发,像有眼睛一样避开了崔嫆要害部位,钉进了崔嫆的手脚,将其扎成了刺猬,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凄厉的惨叫淹没在咽喉中。
崔澜快马入了皇城,所过之处,王公贵族、世家子弟、囚犯、平民尽皆俯首,乖顺地跪在她两侧,身后是长长的亲卫队伍,她们都是从龙功臣。
崔澜抓到了想逃跑的卓帝,关进了一座特意为他打造的漆黑牢房里。
然后,祭天地,拜祖宗,称帝登基,立国号为“宁”,是为宁朝太//祖。
韩书玉被尊为太上皇,其余从龙功臣也都纷纷加官进爵,收获满满,安朝旧人们也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至于崔嫆,她见局势己定,不顾自己浑身的伤势挣扎着爬到韩书玉面前,哀声高喊母妃,希望能换得韩书玉帮她求情。
韩书玉淡漠道:“崔嫆,我进浣衣局的第五年,病得快要死去,八岁的澜儿几乎跪烂膝盖磕破额头求那些宫女太监给了点药,这才让我活了下去,那时,你在哪里?”
崔嫆立时哑然,瞳孔振动着说不出话来。
韩书玉讽刺地一笑:“那时候你在忙着和卓帝风花雪月,一起观赏歌舞!”
崔嫆呜咽不能自语,匍匐着爬过来想要抓住韩书玉的裙角:“母妃,嫆儿己经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崔澜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崔嫆尖利的哭音越来越远:“母妃……妹妹……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
崔澜把崔嫆打入了浣衣局,从此以后,皇宫最低等的太监的衣服,都是由她来洗。
没有人会跟她说话,没有人会跟她交流,吃穿用都是最差的。
首到那时,崔嫆才真正尝到了真切的后悔滋味,如果自己对母妃和妹妹好一点,今时今日兴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崔澜和韩书玉却都没空搭理她,她们忙着建设宁朝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