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出身,都能来上学,崔澜教她们天文地理,算术历史。
上学必须住宿和穿校服,统一着装,统一发型,禁止互相攀比。
姑娘们都悄悄吐槽校服丑得要死,崔澜选择性耳聋只当没听见。
女学的名声越来越亮,越来越响,反对的声音不是没有,但那些反对的人都被崔澜处理了。
七小姐刚听说女学的校长是崔澜的时候,心脏的跳动都变快了几分,她没想到崔澜会走这么一步,能够走到这么一步。
她心潮澎湃,她辗转难眠,她听说女学都在教些什么之后非常向往,但她去不了,邹侍郎不会允许的。
于是,七小姐只好偷偷当了几样金银首饰,捐给女学,她想,万一她们缺钱呢?
买课本买桌椅疏通关系,哪样不要花钱?
女学的学生一开始没几个,是第一届学生打响了名气,在各行各业都做出了成就,才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女子。
她们或是被丈夫家暴没活路了,或是要被父兄卖了换作赌资,或是单纯仰慕女学。
她们通过崔澜的考试之后,正式成为了女学的一员。
女学的事迹越传越广,社会各界的评价也逐渐趋于正面,七小姐正打算向邹侍郎提出去女学的请求时,邹侍郎却阴沟里翻船了。
又贪又蠢的邹侍郎综合考虑后还是选择相信穿越女说的话,支持了三皇子,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能捞个从龙功臣。
没想到,三皇子才几天就倒台了,邹侍郎也遭到了清算,被褫夺了官职,贬为平民。
邹侍郎本人还要被流放。
一家人都面色惨白,哭声不断,为愁云惨淡的未来而感到无望。
正在这时,七小姐收到了一封女学校长亲笔撰写的入学邀请。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紧紧抓住那封入学邀请,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快,七小姐顺利入学了,她在入学表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邹宜萱。
写完后,自觉身上一松,某种无形的枷锁被卸了下来。
她有名字,她不是七小姐,她叫做邹宜萱。
入学后,邹宜萱很快就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学习当中,她极珍惜这个机会,因为知道崔澜教的东西都是能让她安身立命的。
邹宜萱虽然入学晚,但是很快就跟上了节奏,还考上了年级前三。
年级前三可是有校长亲手制作的小礼物的,所以大家都卯足劲地在竞争,穿着丑校服早起跑操时都更有劲了。
崔澜看着姑娘们那充满生机的年轻脸庞,以及跑操时候认真的神情,无声地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