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恐怕就是她的死期。

"是么？"楚临渊舌尖抵着上颚轻笑，"那不妨......我们赌一把～"

他含笑的语气让柳如烟想起猫戏弄垂死的老鼠。"赌一把？"柳如烟胸腔剧烈起伏，"我凭什么要和你赌？"

心里却想的是：筹码是我的命，规则由你定，这算什么赌局？方才那颗擦着耳边飞过的子弹还在她脑海中尖啸，天知道这个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很简单——"楚临渊的指尖从她发梢游弋到半透明的丝绸睡衣上，眼底暗芒涌动，"你现在......有的选么？"

柳如烟突然发现自己在笑。是啊，选择权从来不在她手里——从莫名变成柳如烟那刻起，从被塞进这具美丽躯壳那刻起，从......遇见这个魔鬼那刻起。但当她瞥见梳妆镜里自己颤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时，某个念头如野火般窜起：她就知道她早己没得选择的余地，除了想办法逃出他的魔爪，剩下的可能就是等待如何面临那未知的绝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