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想法,早就被他给想到了也说不定。
柳如烟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吻痕,那里己经褪成淡紫色。这副女性身体注定要被男人觊觎,而曾经的男性灵魂又让她无法坦然接受同性之爱。这种性别与性向的双重困境,比任何锁链都更令人窒息。
楚临渊的睫毛颤了颤,即将醒来的征兆让柳如烟迅速调整表情。她练习过无数次——嘴角上扬十五度,眼睑微垂,连呼吸都要显得温顺而依赖。这副面具如此完美,以至于有次在镜中看见,她自己都险些信以为真。
"水..."沙哑的命令声响起。柳如烟乖巧地递上吸管杯,看着楚临渊喉结滚动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世喂流浪猫的场景。那只警惕的狸花猫最后也是这般,在伤病中暂时卸下防备接受投喂,痊愈后却头也不回地翻出围墙。
当楚临渊再次昏睡过去,柳如烟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腕间的红痕与锁链印记重叠,形成诡异的图腾。她对着阳光举起手,忽然笑了——多讽刺啊,她这个前世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宅男,今生最亲密的接触竟是和囚禁自己的恶魔。
床头柜上的药瓶反射着冷光,柳如烟数着里面的白色药片。这些能治愈楚临渊的药剂,对她而言却是自由的倒计时。等最后一粒药消失,那个冷酷的暴君就会归来,继续他们之间这场扭曲的驯服游戏。
而窗外那对鸟儿早己飞向远方,只在窗玻璃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证明这世上还存在她永远无法企及的正常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