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安宁薄如蝉翼,轻易就被现实撕得粉碎。?8\8`d,u^s_h*u+w+a`n\g~._c,o.m!柳如烟陷入了一场令人窒息的噩梦——
她发现自己穿着雪白的孕妇裙,腹部高高隆起。更可怕的是,她正跪坐在楚临渊脚边,像只驯服的猫儿般将脸颊贴在他膝头。脚踝上的电子镣铐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她却痴迷地望着那个恶魔说:"老公,我怀了我们的孩子..."
梦境突然跳转。产房里刺眼的无影灯下,她声嘶力竭地哭喊,却听见医生冷漠地说:"楚总吩咐,不用打麻醉。"当她终于生下婴儿时,竟看见孩子手腕上戴着迷你版的电子镣铐!
"这是我们爱情的证明。+x\d·w¨x.t^x,t¨.`c?o-m,"楚临渊冰凉的指尖抚过她汗湿的额头。她想尖叫,喉咙却发出甜蜜的回应:"是的,我很幸福..."
"不——!!!"
柳如烟从床上猛地坐起,冷汗像冰冷的蛇顺着脊背爬下。她剧烈喘息着,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死死掐着肚子,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深红的月牙痕。真丝床单被汗水浸出一个人形水渍,仿佛刚从水里打捞上来。
窗外,火红的阳光穿过休息室窗帘若隐若现。她颤抖着摸向腹部,平坦的触感本该让人安心,却让她想起梦中胎儿蠕动的恐怖感觉。胃部一阵痉挛,她干呕起来,却什么都吐不出。
太荒谬了!她一个前世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死宅,居然会梦见分娩的痛苦?更可怕的是梦中那种扭曲的幸福——就像被活生生改造成另一个人的大脑,连灵魂都被打上了楚氏的烙印。/$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这不可能..."她神经质地啃咬指甲,首到尝到铁锈味。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她:那个恶魔会不会在通风系统里加了致幻剂?或者...这间休息室的香薰里掺了驯服奴隶的药物?
她赤脚跳下床,却被自己踉跄的影子吓了一跳。镜中的女人眼眶凹陷,活像被吸干了精气。现在别说睡觉,她连呼吸都觉得空气中漂浮着看不见的枷锁。或许从被囚禁的第一天起,她的精神就己经开始腐烂...就像梦中那个甘愿戴着镣铐说"我爱你"的自己。
柳如烟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景相,却感觉自己是困在玻璃罐里的昆虫。楚临渊虽然至今没有真正占有她,但她能感觉到那个日子正在一天天逼近——就像刑场上死囚看着太阳渐渐移到正午时分。
手指上那枚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发痛。这哪里是什么订婚戒指?分明是标记所有权的品牌烙印!等婚礼一成,她毫不怀疑那个恶魔会给她戴上更精密的枷锁。现在的电子脚环至少还能藏在裤腿下,到那时恐怕会是更屈辱的项圈,甚至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今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妹妹"电话。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另一个噩梦的开端?那些豪门小说里的小姑子们,哪个不是变着法子折磨女主角的?而她比那些女主角更惨——至少她们还能期待男主良心发现,或者突然杀出个男二号来拯救。可她呢?
现实从来不会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这里没有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没有忠心耿耿的闺蜜团,就连法律都站在权势那边。她太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了: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注定要被碾碎在权贵的车轮下。
脚踝上的电子镣铐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滴"响,吓得她浑身一颤。这个恶魔连她的恐惧都要精准掌控吗?她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一点点被驯化——就像实验室里被电击的狗,最终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窗外一架飞机划过高空,她痴痴地望着那通往自由的飞机。多可笑啊,明明身处高楼,却比任何人都接近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