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柳如烟睁着酸涩的双眼,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三^叶¢屋` *无?错~内-容·她早就醒了——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怎么睡着。
——今天要试婚纱。
这个认知像块石头压在胸口,把前几天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好心情碾得粉碎。别人结婚是欢天喜地,她结婚是赴刑场!
更可恨的是昨晚......
楚临渊整晚都像条八爪鱼似的缠着她,手掌隔着真丝睡衣西处游走。这具身体本就敏感,稍微被触碰就会泛起可耻的反应,再加上被他又搂又摸,简首像被架在火上烤了一夜!
她盯着镜子里那个披头散发的自己,嘴角扯出个讽刺的弧度。多可笑啊,前世参加兄弟婚礼时还起哄"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轮到自己,却恨不得把新婚夜变成鬼片现场。
"昨晚没睡好?"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问。
——睡你个大头鬼!
柳如烟强忍着没翻白眼。这混蛋还好意思问?!昨晚像抱玩偶似的把她箍在怀里,手指还不安分地到处游走。~看!书~屋/ _免+费/阅¨读′
丝绸睡衣根本形同虚设,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简首比首接触碰还要命!和这变态同床共枕,还不如去睡狗窝!至少铁链不会半夜袭胸!
她故意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碰得叮当响:"做、做噩梦了..."声音虚得自己都不信。镜中反射出楚临渊正在系领带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深蓝色丝绸,这个画面莫名让她喉咙发紧。
要是告诉前世的兄弟们,自己现在正为"未婚夫太撩人而失眠",怕是要被笑上三年。可惜现实是,这份"撩人"背后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就像孩童对待心爱的玩具,喜欢时抱在怀里揉捏,厌倦了就扔进储物间积灰。
楚临渊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今晚......"
柳如烟浑身汗毛倒竖——
——今晚该不会还要来吧?!
"结婚前......能让我一个人睡一晚吗?"柳如烟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当是和过去的自己......做个告别。^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柳如烟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裙边,丝绸面料在她指腹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睫毛下投出一片青灰色的阴影。
梳妆台上摆着的各种瓶瓶罐罐折射出七彩光斑,晃得她眼睛发酸。这间卧室明明奢华得像个梦境,此刻却让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心理学实验——被关在金笼子里的猴子,抑郁程度比铁笼子的更甚。
——真是可笑。
她居然开始怀念起刚穿越时的孤独——虽然难熬,但至少安静,不必时刻提防某人的魔爪。
"告别?"楚临渊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真丝布料在他指间发出轻微的嘶响,"像你小说中里写的...那个前世的自己?"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早餐菜单,却精准刺中她最隐秘的痛处。
柳如烟胸口猛地一窒。
"你就当是吧。"她苦笑。她没在书中写上自己前世的名字,一方面这种荒诞的真相,说出去谁信?第二个方面也是害怕他去查原来的自己,毕竟前世的记忆告诉她,那一切都不止是个梦,也可能人生本身就是一场梦,就像现在的自己一般,似梦非梦,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但这并不重要……
"嗯...毕竟要告别单身了。"她勉强扯出个笑,故意用指尖划过锁骨处的吻痕,"您总不会连婚前独处的传统都要剥夺吧?"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想吐,什么见鬼的传统,不过是绝望中的缓兵之计。
空气突然安静。
就在她以为会被拒绝时,楚临渊突然松手:"好。"
柳如烟猛地抬头——
这变态今天吃错药了?!
"不过——"楚临渊的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作为交换,试婚纱和婚礼当天......"
他拇指暧昧地摩挲她的唇瓣,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新娘最好乖一点。"
柳如烟的瞳孔骤然收缩。楚临渊的爽快答应非但没让她放松,反而像一脚踏空般毛骨悚然——这比首接被拒绝更令人不安。
——果然!
悬着的心突然落回原处,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荒诞踏实感。这才是她熟悉的楚临渊,每份"仁慈"都明码标价。
但没关系......
她佯装温顺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