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如烟几乎要放弃抵抗的瞬间,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翻涌——今晚被迫灌下的红酒和晚餐在胃里疯狂造反。!w.6¨1+p`.¢c.o′m¨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呕——"
温热的呕吐物首接喷溅在楚临渊昂贵的定制西装上。在眩晕袭来的前一秒,柳如烟竟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活该!这就是强灌她喝酒的报应。
刺鼻的酸腐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她自己的睡裙也沾满了呕吐物。喉咙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但奇异的是,吐完后头脑反而清醒了几分,至少能看清楚临渊愤怒的脸庞。
这大概是今晚最"解气"的意外——恶魔先生完美无瑕的形象此刻狼狈至极。
楚临渊太阳穴青筋暴起,被弄脏的衬衫下肌肉绷得死紧。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像一盆冰水,将他所有的情欲浇得干干净净。
"就不该让你喝这么多。"他咬牙切齿地扯下领带。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带时,上面还挂着可疑的黏液。但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中的暴怒没有降临,楚临渊只是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你...现在...才知道?"柳如烟气若游丝地反驳,随着呕吐物一起排出的酒精让她眼前阵阵发晕,让她软绵绵地倒向床上。+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可惜……那枚该死的婚戒逃过一劫……
"洗澡。"他冷着脸按下呼叫铃,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懊恼,"还有醒酒药。"当女仆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时,柳如烟才意识到——这个掌控欲变态的恶魔,竟然在后悔给她灌酒?
被抱往浴室的路上,她盯着楚临渊紧绷的下颌线发呆。所以...他宁可暂停"享用",也要确保祭品的"完美"?这个认知比呕吐物更让人反胃。但至少,新婚夜前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当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时,柳如烟中途悄悄的摘掉了自己手里的婚戒。毕竟呕吐时掉在了某处...这个小小的"意外",在满室狼藉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说实话酒这东西,有时候是最好的催化剂,但有时候也是最差的催化剂,不多不少才刚好。
此刻泡在浴缸里的柳如烟,正深刻体会着这个道理。
当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她却依然头晕目眩。+5,4`看¢书/ \首*发*那种熟悉的宿醉感又来了——就像当年公司年会上喝到断片时一样,吐完之后反而更难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仿佛误食了毒蘑菇产生的幻觉,连带着脑袋也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楚临渊的手掌在她肌肤上游走,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这分明是报复性的清洗。当他的手突然掐住小白兔时,柳如烟疼得轻颤,却又在痛楚中感到一丝异样的感觉。
天花板的吸顶灯在水雾中扭曲变形,幻化成无数旋转的光圈。她仿佛看到自己漂浮在香槟杯里,被楚临渊摇晃着、品尝着。这个荒诞的联想让她干呕起来,却只能吐出几口酸水。
"活该..."她在心里咒骂着,不知道是在骂灌酒的楚临渊,还是骂不争气的自己。前世的酒量明明没这么差,但这具身体的肝脏似乎格外娇弱——就像专门为她精心准备的体质,连酒精都代谢不了多少。
当花洒的水流冲过后颈时,柳如烟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冰凉的手指正沿着她的脊椎下滑,那种触感让她想起被蛇类爬过的青蛙。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却分不清是因为冷意还是恐惧。
楚临渊挤沐浴露的声音异常响亮,仿佛在宣泄不满。泡沫在她身上堆叠成雪,让她想起婚纱店那些华丽的蕾丝。多么讽刺,几小时前还被精心打扮的新娘,现在像块脏抹布般被搓洗。
洗完澡后,整个卧室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显然今晚这里是没法睡了。楚临渊皱着眉头唤来女仆紧急打扫,柳如烟虽然醉得昏昏沉沉,却还惦记着藏在床底下的发卡和三片安眠药——可千万别被发现才好。
可惜事与愿违,她整个人被楚临渊打横抱起,径首走向他的卧室。柳如烟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是能再吐一次,把他的房间也糟蹋了该多好。偏偏此刻胃里空空如也,连一点呕吐的欲望都没有了。
楚临渊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咽下醒酒药。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让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楚临渊的手指还残留着沐浴露的玫瑰香,与他身上惯有的冷冽气息形成诡异反差。当温水灌入喉咙时,她恍惚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个熟悉的物件——那个带电的脚环,此刻正套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