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她曾以为,只要听话,示弱,就能守住最后一点尊严。可此刻,眼泪却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烫得她脸颊发疼。原来……她的反抗,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哭什么?”楚临渊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残忍的愉悦,“你不是一首很倔吗?”他的指尖抚过她湿漉漉的脸,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现在终于学乖了?”
柳如烟闭上眼,不再挣扎。她的身体早己疲惫到极限,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可她的思绪却异常清醒——比起反抗,她现在更该思考的是……如何避免怀上他的孩子?
她不能怀孕。绝对不能。
一旦有了孩子,她就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她的命运,会像那《天使半身》里的小精灵一样,永远逃不了主人的项圈,永远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成为他执念的祭品。
楚临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指节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睁眼看他。
“在想什么?”他的眼神暗沉得可怕,仿佛能看透她的所有念头。
柳如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她在想,明天打扫时,该怎么偷偷找到房间里藏起来的药品,说不定那些药品里面就有着她想要的避孕药或者别的药品?
楚临渊盯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这个笑容……和姬如雪死前的最后一抹笑,一模一样。
柳如烟在剧痛的余韵中模糊看见——那个刚刚还像野兽般撕碎她的男人,此刻竟颤抖着落下泪来。泪珠砸在她锁骨上,温度灼得她浑身一颤。
不知道他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明明受苦的是她,为什么他还哭了?是替自己的痛苦有些感同身受?还是假惺惺的想骗取她的同情?
多可笑啊——他施加痛苦时连指尖都稳如磐石,此刻捧着她脸颊的手却抖得厉害。
泪珠顺着她脖颈滑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深色痕迹。
"你..."她刚开口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到。而楚临渊仿佛被惊醒般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那一瞬间柳如烟确信,他透过她看到的绝对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当他的嘴唇颤抖着贴上她掌心时,柳如烟仿佛感受到他那内心深处的刺痛。仿佛他对姬如雪那种逝去命运的不甘心与绝望,正在深深地影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