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识时务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话音在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沉降。柳如烟仍旧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机械地来回擦拭着早己纤尘不染的地面。发丝垂落的阴影里,干裂的嘴唇纹丝未动——不知是觉得回答毫无意义,还是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持续的肠鸣声消耗殆尽。那咕噜作响的腹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只被困住的小兽,一声接一声地撕扯着凝滞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