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在雪夜里的白月光。她亲眼见过楚临渊珍藏的照片,那个与她完全相似的女子永远定格在小时候。
这些时间以来,他每次唤她"雪儿"时眼底的怀念,甚至不久前情动时咬在她颈侧的力道,都呼唤着他的白月光。
楚临渊对姬如雪的爱远比她想的要深,而她柳如烟不过是一个他买来被慢慢驯服的替身罢了,首到生完孩子,那时候可能才是她价值被耗光的那一天,可……楚临渊居然说出那句话——你当我分不清替身和真人么?这……又是什么意思?
"花开花谢,花枯花荣..."楚临渊突然抚上她眉梢,指尖温度竟比方才温柔百倍,"这个世界上没有两朵相同的花。"他忽然低笑一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支干枯的花,这应该是之前她在婚礼那天顺路摘下的那朵花。
楚临渊的指腹轻轻碾过那朵干枯的花,花瓣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但雪儿,你很特别。"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以为我为什么纵容你到如今?为什么故意放你跑到马路边?"他的犬齿恶意地碾过她敏感的耳垂,感受到怀中人不受控制的战栗,"我要的是会偷埋枯枝的柳如烟,而不是供在照片里的姬如雪。"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柳如烟的心脏。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此时的她才深刻的意识到,原来真正的绝望与恐惧并不是她是姬如雪的替身,而是她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都和他心中的姬如雪是那么的相似,难怪……难怪一向霸道的他,会对自己如此放纵,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向着他楚临渊所喜欢的方向发展着。
原来连她的反抗,都是他精心设计的游戏环节。她以为自己在挣脱牢笼,实际上不过是在他划定的圈套里徒劳挣扎。就像一只被拴着长绳的鸟儿,飞得再远也逃不过被拽回掌心的命运。
最可怕的是,她永远不知道楚临渊究竟想要什么。是继续扮演那个会反抗的替身?还是彻底臣服?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不过是在他掌控之下的另一种囚禁。
"很害怕?"楚临渊满意地舔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水,那咸涩的味道让他愉悦地眯起眼睛,"这才对。我要的就是会害怕、会反抗、会在我掌心发抖的柳如烟。"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首视自己深渊般的眼睛:"继续逃啊,我很期待你下次会给我什么惊喜。"
"所以……"她的声音轻得发飘,"我连叛逆都是你计划好的?"
楚临渊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唇线,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你以为是谁让苏悦儿把药给你的?"
柳如烟如坠冰窟。
(原来连反抗都是他默许的戏码……)
(她以为自己在挣扎,实际上不过是他驯化计划里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