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不过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自我安慰罢了。”
晚风卷着月季的香气漫过来,吹得柳如烟的发丝贴在脸颊上。
她跟着楚临渊继续往前走,心里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带着闷意。
她忍不住想:或许真的像楚临渊说的那样,太清醒是种罪。如果能像那些被他的财富和温柔迷惑的女人一样,或许就能少些痛苦。
等日子久了,是不是也会像习惯庭院里的月季那样,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偶尔的温柔,习惯他强势的掌控,甚至习惯那些让她恐惧的夜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掐灭了。
不行,绝对不能。
她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里还在为“自由”两个字隐隐作痛。只要这痛还在,只要还能想起被囚禁前的日子,她就不能低头。
哪怕每天都活得像走钢丝,哪怕知道逃跑的希望渺茫,也不能让自己变成任他摆布的木偶。
石板路在脚下延伸,看不到尽头。柳如烟攥紧了手心,至少现在,她还能清楚地告诉自己:她现在是柳如烟,不是楚临渊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