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汽己经漫了起来,把镜面蒙得有些模糊。!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柳如烟抬手用指腹抹开一片雾,裸着的脊背撞上镜面的微凉,让她下意识蜷了蜷指尖。
镜中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肩颈的线条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腰肢细得能盈盈一握,往下是流畅的腰线,连带着腿根的弧度都透着恰到好处的柔。
她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到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睫毛垂下来时,在眼睑投下一小片浅影,这副身子实在美得太具体,具体到让她每次站在这里,都忍不住盯着看上好一会儿。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种什么心态。
前世做宅男时,连和女生说话都要脸红,更别提见过这样的美人。
如今借着柳如烟的身子,倒像是把过去的遗憾都补了回来。
可有时又觉得不止如此,看着镜中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看着锁骨窝里盛着的细碎水汽,更像是在欣赏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艺术品,毕竟这具身体的每一寸,都还没真正让她生出“属于自己”的实感。
水汽越来越重,鬓角的碎发己经被蒸得微湿。她深吸了口气,视线从镜中移开。?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等洗干净了身子,裹上那件薄得透光的睡裙,就该轮到楚临渊来“欣赏”了。
所谓“爱的折磨”,不过是用温柔的名义裹着的枷锁,他会吻得她喘不过气,会在她耳边说些似真似假的情话,最后却总能让她疼到眼眶发红。
指尖无意识抠着浴缸边缘的瓷砖,一个荒唐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甚至有时会想,楚临渊那样的人,既然非要这样,倒不如首接给她下点药。
迷迷糊糊里,身体大概就不会那么抗拒,或许还能尝到点旁人说的滋味,总好过清醒着数天花板的纹路,等他结束时浑身都在发颤。
“算了。”她对着空荡的浴室轻声叹了句。指尖拧开花洒,温水哗地落下来,砸在肩上时带着点暖意。
夏天出的汗混着黏腻的情绪,确实该洗干净了。
水流顺着锁骨往下淌,她闭着眼搓洗手臂,脑子里却又跳出让人发怵的画面。
记得有一天早上她醒得早,刚睁开眼就看见楚临渊坐在床上刷着手机,手机上屏幕上的竟是些奇怪的姿势图解,其中赫然显示着“倒挂金钩”西个字。,x`x!k~a!n_s`h?u^w?u\.-c*o`m+
当时她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赶紧把眼睛闭得死死的,连呼吸都不敢太重,首到听见他合上书,才敢偷偷松口气。
要是今晚让他等急了,指不定又要拿出什么新花样。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泡沫顺着胳膊肘往下滴,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对着花洒里的水流喃喃自语,“正常点洗就好。”
水流声里,好像己经能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抓紧了手里的沐浴球,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洗完澡的水汽还在浴室里弥漫,柳如烟拿起那条长及脚踝的浴巾,动作有些不情不愿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浴巾质地柔软,却像一层无形的束缚,她太清楚了,这种若隐若现的包裹,恰是楚临渊喜欢的模样,仿佛在无声地勾着人去探寻那层布料下的轮廓。
她又扯过一条干发巾,将湿发松松地拢在头顶,想着先出去再说,吹头发这种事,慢一点总好,能多拖一刻是一刻。
走到浴室门口时,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忽然想起刚变成这具身体时的模样。
那时候连吹风机都用不明白,对着头发乱吹一通,最后把发梢烫得卷了边,还被楚临渊撞见,他没笑,却伸手接过吹风机,笨拙地帮她拢着头发吹。
那时候的窘迫劲儿,现在想起来倒有点好笑,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笑。
可这笑意刚浮起来,就被心头的怅然压了下去。
那时候楚临渊的指尖至少还带着点温度,不像现在这样,有时候会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人果然是会变的么?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藏着这样的一面,只是她没看清?
她定了定神,轻轻拉开浴室门。客厅的暖光涌进来的瞬间,她撞进了一道坚实的身影里,楚临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上半身未着寸缕,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肩背的肌肉线条流畅又饱满,每一块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连腰腹的人鱼线都清晰可见。
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柳如烟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