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腰，伸出手，嗓音裹着糖霜般稠密的温柔。

陆瑶却连忙摆手，连连摇头，声音清脆又带着一丝歉意：“己经约好和明珠跳了。”

顾宴回眼神微微一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翻涌的暗色，再抬眼时又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平淡，但语气中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失落。

陆瑶抱着两个盒子，小心翼翼地走出办公室。

就在她走到楼梯口时，不经意间往楼下一瞥，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言灵踩着细高跟踱近，黑色丝绒长裙包裹住身材，曾经张扬的卷发如今是柔顺的散下，连眼尾都褪去往日的凌厉。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陆瑶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向她走来：“好久不见，陆瑶。”

陆瑶的身体瞬间僵硬，双手紧紧抱住手中的盒子，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讶，看着面前的人实在意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言灵……”

言灵与记忆中的模样大不相同，曾经满脸的娇纵早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和与淡然。

她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深不可测：“怎么？不认识我了？那你还认识他吗？”

陆瑶还没来得及回答，言灵突然侧身，露出身后的人。

那是一张让陆瑶更加意外的脸庞，少年身形单薄，皮肤苍白，碎发遮住眉眼。

陆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脚步踉跄，险些抱不稳手中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