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了。”

顾明珠被她认真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像被戳破的气球般蔫了下来，小声嘟囔：“我不过想着…这点钱也就我一顿饭钱嘛……”

她悻悻然地收回了自己的卡，脸上还带着点小委屈，微微撅起嘴，眼睫低垂，刚才的张扬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像只被主人训斥后耷拉着耳朵的小动物。

提车手续办完，陆瑶正在检查随车文件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销售经理似乎在偷偷用手机对着她拍照。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明珠己经踩着靴子，几步走到那人面前。

她双手环胸，下巴微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却锐利的盯着那个销售：“怎么？贵店合同里有条款规定，买家的照片可以用来做广告素材了？”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工牌上，停顿了一秒。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销售经理被她骤然冷下来的气场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顾明珠板起脸时，那股从小浸润在优渥环境里养成的属于世家大小姐的疏离和压迫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销售经理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这位主不好惹，立刻堆起笑容，当着顾明珠的面，利落地删掉了手机里的照片，连声道歉：“误会误会，我这就删了，不好意思啊顾小姐，陆小姐。”

他手指有些哆嗦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当着顾明珠的面，把刚拍的照片彻底删除了，还特意点开回收站清空了一遍，以示彻底。

顾明珠这才收回视线，脸上那点冷意如同冰雪消融。

她转身，看到陆瑶己经站在不远处等她，阳光勾勒出好友纤细柔和的侧影。

陆瑶朝她招了招手，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软：“走啦，吃饭去，明珠。”

两人并肩走出展厅，留下销售经理悄悄抹了把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的细汗，心有余悸地感叹，这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板起脸来还真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