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几乎就要当场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去抓谢凛的裤脚哀求。

谢凛对她凄惨的哭求视若无睹，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再给她。

他微微侧身，面向陆瑶，方才还冰封万里的眼神，如同春日融雪般，瞬间化作了温和。

谢凛低头看着陆瑶，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的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好了，无关紧要的人解决了。不带我去看看你拍戏的场地？”

陆瑶看着眼前哭得几乎晕厥的梦瑶，心中只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收回目光，对着谢凛轻轻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摄影棚内部的方向：“嗯，在那边。”

谢凛的唇角，在陆瑶点头的刹那，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他迈开长腿，极其自然地随着陆瑶指引的方向走去，甚至体贴地微微侧身，为她挡开了周围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

转身的瞬间，一丝近乎愉悦的情绪在他深邃的眼底飞快掠过。

他就喜欢陆瑶这副模样，清醒，冷静，恩怨分明。

她不会像那些滥好人一样，为曾经欺负过她的人掉一滴眼泪或说一句求情的话。

这份清醒，在他看来，是如此的…合他心意。

甚至，他心底隐秘地期待着她能更“坏”一点，能像当初利用他震慑言灵那样，主动地带着目的性地来利用他。

他甘之如饴，乐见其成。

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让他心底涌起一股扭曲而满足的感觉，比任何奉承都更令他愉悦。

谢凛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步履从容地跟在陆瑶身侧，仿佛刚才那场由他引发的风暴，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