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才会千里迢迢地赶来？

这份心意重得让她心慌，她能回报什么呢？

顾宴回看着她脸上忽明忽暗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没动，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沉。

瑶瑶成长了。

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不再是那个在宴会上怯生生，需要人时刻护在羽翼下的小女孩了。

解决了？

谁解决的？

谢昀？还是……另有其人？

顾宴回的思绪飞速转动，这些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盘旋，带来一种微妙的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习惯了将陆瑶纳入自己的保护圈，习惯了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如今这种后知后觉，让他心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快和警觉。

他正要开口，或许是想更详细地询问事情的经过，也或许是想确认些什么，却被顾明珠打断了。

“啊，好困！”

顾明珠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点生理性的泪水。

她搂着陆瑶腰肢的手紧了紧，将脸埋在陆瑶带着沐浴后清香的颈窝处，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蹭了蹭，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瑶妹，坐了那么久飞机累死我了。今晚我要和你睡，好不好嘛？”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陆瑶。

陆瑶被她蹭得痒痒的，忍不住轻笑出声，心头因为顾明珠的亲近而暖融融的。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声音温软：“当然可以呀。”

顾宴回的目光落在妹妹搭在陆瑶胳膊上的手上。

顾明珠的指甲涂了亮闪闪的银色，正不安分地捻着陆瑶的袖口，那点真丝被她捻得起了细褶。

他眉峰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眼神沉了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顾明珠被他这目光看得后背发毛，悻悻地收回手，指尖在身侧蹭了蹭，心里却不服气地哼了声：搂一下怎么了？等会儿我还要抱着香香软软的瑶妹睡，看你能怎么样。

她脸上却堆起假假的笑，推着顾宴回往外走：“哥，你快去休息吧，不用给我订房间了，我就和瑶妹挤挤。”

顾宴回没动，只是往前走了半步。

他的指尖离陆瑶的头顶很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花香，是她常用的那款洗发水。

犹豫了半秒，他还是抬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发顶。

她的头发很软，像上好的天鹅绒，从指缝间滑过，带着点温温的热。

顾宴回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指腹碾过她头顶的发旋，才松开手，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瑶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