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勃然大怒,但举起的警棍却不像之前那样干净利落。-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那动作带着明显的迟疑。
他无法理解刚才那段怪异的声音,更无法理解陆应泽此刻散发出的那种平静而强大的气场。
他试图用暴力驱散内心的不安,警棍带着风声向陆应泽腹部挥去。
就在警棍即将落下的瞬间,陆应泽忽然用清晰的中文,再次平静地呼唤:
“小艺小艺!”
“我在~”
“播放《大.悲.咒》!”
不同于刚才的绕口令,这次从手机里传出的,是庄严、宏大、带着强烈异域色彩的梵语吟诵声。
随着音乐响起,地窖里潮湿阴冷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凝滞了。
这种完全超出了两个警察理解范围的情况。
结合陆应泽之前关于“东方诅咒”的威胁,瞬间击溃了他们最后一点心理防线。
瘦高个高举的警棍猛地僵住,脸上凶狠的表情彻底瓦解,被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的眼睛瞪得像要裂开,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而瘦高个那只握着警棍的手剧烈哆嗦。
“啪嗒!”一声脆响,沉重的警棍终于从他手中滑落。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软。+m_i!j+i~a_s~h,e`._c+o!m/
他整个人瘫坐了下去,看向陆应泽,但随即又立刻低下了头。
瘦高个的脸色逐渐惨白如纸,额头布满了冷汗。
他嘴唇哆嗦着,看向手机的方向,如同看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他用带着哭腔、只有自己勉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圣……圣母玛利亚!那个铁盒子……
它在说清国魔鬼的语言……是诅咒!是诅咒!”
弗兰克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脸上的假笑彻底消失,肥胖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突然响起的梵语吟诵声,让他感觉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他扯着自己扣子系到最顶端的衬衫领子。
似乎是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弗兰克的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脊柱升起,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甚至让他感觉浑身皮肤开始莫名发痒,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皮下钻出来。
“这……这是什么邪恶的巫术!快停下!解开!我命令你解开!”
弗兰克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扭曲,带着哭腔怒吼,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肥鸭。
他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领,试图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一边惊恐地叫喊。,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
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陆应泽,眼神里带着恳求和挣扎。
陆应泽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动了动被绑着的手臂。
他用眼神示意着椅背,表示爱莫能助。
弗兰克感觉那梵语的吟诵声越来越响,脖子仿佛真的被什么东西勒紧了,身上的瘙痒感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理智告诉他这一切不可能,但生理上的恐惧和耳边的“魔音”让他彻底崩溃。
“解开……求求你了……维克托!你快去!快去给他松绑啊!”
他发出凄厉的嘶吼,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瘫坐在地的维克托身上。
维克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疯了一样含糊不清的说道: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别诅咒我!”
他手忙脚乱地去解绑在椅背上的绳索。他的手抖得厉害,甚至解了几次都没解开。
等到绳索解开,陆应泽却没有立刻站起来。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活动着麻木的手腕和手臂,血液重新流通带来的酸麻感让他微微皱眉。
趁着这个机会,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两个涕泗横流的警察:
一个紧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忏悔;
另一个则捂着脖子,靠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到这一幕,陆应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
玩归玩,闹归闹,高科技可不跟你开玩笑。
神秘的东方力量,很神奇吧。
收起心中的得意,陆应泽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看向两人: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了吗?”
看着两人疯狂点头,陆应泽装模作样的从桌上取回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