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伯离开后,纯白的房间重归死寂。+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陆应泽在有限的视野下环顾整个房间。
空无一物的房间显得有些渗人。
他缓缓调整姿势,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韦伯那GDX不会又要来电疗吧……
陆应泽轻轻笑了笑,猛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咯吱——”
身下的金属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些宽大的皮制束缚带被他崩得笔首,边缘的缝线处传来细微的紧绷声。
他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自娱自乐……
大约十几秒后,陆应泽便像是耗尽了力气一般,猛地松弛下来。
随着身体重重地砸回床上,发出一声闷响,陆应泽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地喘息。
房间里,除了他自己的喘息声和那隐约的、如同潮汐般的通风口嗡鸣,再无其他声响。
又过了一段无法计算的时间。
“咔哒。”
那面墙壁再次无声地滑开。
这一次,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名身材高大的白衣护工。
他们的脸上依旧是那种麻木的、非人的平静,但他们的动作却显得有些吃力。
他们合力推着一个巨大的、方形的玻璃水箱。
水箱里,盛满了浑浊的、泛黄的液体,透过玻璃,可以看见一个巨大而臃肿的轮廓在其中缓缓漂浮。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随着水箱的靠近,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那是一种混合了深海的咸腥、甲壳生物腐烂后的腥臊,以及某种未知生物粘液的、令人作呕的复合型气味。
它浓烈到足以穿透嗅觉,首接刺激大脑,引发最原始的生理性厌恶。
韦伯医生跟在水箱后面,缓步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绿色制服,脸上带着外科医生准备进行一场重要手术时的那种、混杂着专注与期待的神情。
他挥了挥手,示意护工停下。
水箱停在了陆应泽的床边,现在,他能更清晰地看清里面的东西了。
那是一个无法用地球现有生物学分类的怪物。
它的主体像是一只被泡到发胀的、失去了所有色彩的巨型章鱼,但体表却覆盖着一层不规则的、如同昆虫外骨骼般的惨白色甲壳。
无数条黏腻的、半透明的触须从主体下方伸出,如同垂死的柳条在浑浊的液体中摇曳。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它臃肿的身体两侧,还长着几对完全不对称的、类似螃蟹或蜘蛛的节肢,那些节肢的关节处长满了细密的、不断开合的刚毛,像是某种呼吸器官。
它没有明显的头部或眼部结构,整个就是一团混沌的、违背了所有进化逻辑的肉块。+咸^鱼/看`书¨枉? `已¢发`布¨最^欣*璋`洁?
韦伯凝视着水箱中的怪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近乎痴迷的狂热。
“很漂亮,不是吗?”
他轻声说,像是在介绍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这是来自深海的‘馈赠’,比任何电极都更精准,比任何药物都更有效。它能首接触及灵魂,将那些多余的杂质,彻底剥离。”
他示意护工打开水箱的盖子。
随着盖子被掀开,那股恶臭变得更加浓烈,几乎让人窒息。
两名护工戴上了厚重的橡胶手套,合力将那只怪物从水箱中捞起。
怪物离水的瞬间,发出一阵微弱的、如同啜泣般的奇异声响,所有的节肢和触须都无力地蜷缩起来,体表分泌出大量滑腻的、泛着黄沫的粘液,滴落在纯白的地面上,发出一阵轻微的“滋滋”声。
陆应泽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名护工,将那个还在蠕动、散发着恶臭的怪物,整个覆盖在了他的胸膛和腹部。
冰冷、滑腻的触感,混合着甲壳粗糙的刮擦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还没有给其他病人用过这东西……9号……你是第一个……”
韦伯带着一丝兴奋注视着这一幕。
随着那东西攀上陆应泽的躯体,它仿佛找到了新的寄生环境。
原本蜷缩的无数纤细触须,像被唤醒的毒蛇,猛地伸展开来,仿佛有自己的生命般,精准地刺入陆应泽的皮肤。
一股麻痹性的、带着腥甜味的毒素,伴随着一股强烈的、混乱的精神信号,顺着那些触须,首接涌入他的神经中枢。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但意识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