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粘液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滩不断冒着细微气泡的血泊。^天-禧¢小¢税.枉- \首\发′
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与腐败的腥臭,浓烈到足以让常人的胃部发生剧烈痉挛。
【见证极为扭曲的景象,进行理智检定,成功-1,失败-1d6】
两枚骰子随之落下——
【理智检定:51/45(失败)】
又是一枚六面骰落下——
【理智:44→42/44】
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贯穿了陆应泽的太阳穴,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针在他的脑浆里搅动。
视野的边缘,那些暗红色的墙壁开始融化、流动,幻化出无数扭曲的、无法用任何己知几何学描述的色块。
他猛地闭上眼,又迅速睁开,强行将那些疯狂的幻象压制下去。
陆应泽轻轻地深呼吸,试图从这异变中捕获信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冲向陆应泽身侧不远处的一扇己经变成肠粘膜组织状的病房门。
他像疯了一样用肩膀撞开那扇门,一头扎了进去。
陆应泽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他。
门内,是与这条血肉走廊截然不同的景象——
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一尘不染的纯白。
“砰!”
房门被从里面重重关上。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门框周围蠕动的血肉组织,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缓缓地向中间聚合,将那扇门严丝合缝地“吞噬”了进去。
仿佛那扇门,连同门后的那个世界,都只是这片猩红血肉上的一个短暂的、无足轻重的“补丁”。
陆应泽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多了几分了解。
它并非无处不在,而是像一层油彩,涂抹在了“现实”的画布之上。
“沙沙……沙沙……”
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砂纸摩擦骨骼的声音,从走廊的深处传来。
陆应泽循声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曾在那个房间里出现过的怪物,“接肢”,正从一处墙角的阴影中缓缓“渗”出。
它那由无数手臂纠缠构成的身体,比上一次更加凝实。
它无视了走廊上所有活物,只是伸出了离地面最近的几条手臂。
手臂的掌心裂开,露出布满细密牙齿的口器,一条长长的、表面粗糙不堪的舌头,从口器中探出。¨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
然后,它开始一下、一下地舔舐地面上那些粘稠的血污。
每一次舔舐,都会发出一声“沙沙”的轻响,而被它舔过的地方,血肉会暂时褪去,露出一小块洁白的、光洁如新的地板。
但很快,周围的血肉又会重新蠕动着覆盖上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它在……打扫卫生?
这个荒诞的念头,比任何追杀都让陆应泽感到一阵从骨髓里透出的寒意。
“噗嗤……噗嗤……”
稀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就像是巨人观的尸体破裂所发出的一样……
陆应泽略带凝重的转过头去。
走廊的尽头,红色的光影中,出现了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
他们步伐僵硬,动作整齐划一,正朝着混乱的中心走来。
那不是护工。
或者说,不再是了。
他们的脸,变成了一片光滑的、没有任何眉眼口鼻的木质平面,在猩红色的灯光下,反射着诡异的油光。
就像是“木头人”一样……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喊着从他们身边跑过,离得最近的那个“木头人”身体猛地下塌,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
“木头人”手臂发力,轻易地将她拖拽过来,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死死地按在地上。
陆应泽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他需要测试这个“新变化”的规则,而这些东西,是最好的实验品。
他没有选择逃跑,反而主动迎着一个“木头人”走了过去。
那个木偶般的怪物立刻“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它松开脚下镇压的病人,僵硬地转过身,正对着陆应泽。
没有警告,没有嘶吼。
它只是抬起脚,朝着陆应泽猛冲过来,动作快得与它僵硬的体态完全不符。
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