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是吓唬人的东西，顾之意慢慢止住了哭声，在陆章泽怀里拱了拱，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又轻轻晃着脑袋转移视线去透过缝隙又瞄那个突然出现的意外。

项链散在车座前，细细一条还泛着碎光，静静地躺在那。

“你是准备要送我的吗？”顾之意声音有些闷闷的，听起来兴致不高。

陆章泽点点头，松开手，仔细为她打理刚刚无意中弄乱的头发，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白皙顺滑的脸颊，轻轻为她抚去泪水：“对啊，哥哥第一次追女孩子实在没经验，上网学了点，没想到搞砸了。”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哥哥下次一定会做好的！”

顾之意躲开他，弯腰用新做的美甲勾住项链，放在掌心，仔细瞧瞧是条银白色碎钻项链，吊坠是个浅蓝色的小鲸鱼，只是做工看起来并不精致。

顾之意没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视线又飘到窗外。

车里空气顿时安静下来了。

十来分钟，车已经停在了江大校门口。

“我先走了！”顾之意摊开手，将手里握着的项链重新还给他。

陆章泽对上顾之意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言语艰涩：“意意不喜欢吗？”

是分开的太久，他不了解她的喜好了吗？

“我哥说了，不可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所以还给你，等明天昨天的手链我也一并给你，谢谢章泽哥哥今天送我回学校！”顾之意见他迟迟不伸手，索性打开置物柜，把项链放了进去，侧身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什么意思？”陆章泽眼疾手快，拽住她的小臂，“要和我划清界限？”

前后语气转变太快，陆章泽一下子蒙圈了，是自己太着急吓着她了吗？

“意意，很抱歉，今天是场意外，没有刻意捉弄你，也没有不把你当回事，你别生气了好吗？”

顾之意没回头，只是一个劲地拨弄开他的手指，那股子犟劲儿又上来了。

“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陆章泽怕伤到她，卸了力放她下了车，“下课我来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两个小时，顾之意几乎就没抬过头，也不像其他同学一样低头玩手机，心里闷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