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被他耗光了耐心，眉眼都带着几分不悦，“你的事情我不关心，我的事情你也少管！”

她骤然起身，踩着高跟鞋从他身边走过时被他轻易扣住了腕骨，“许之言，求你别那么狠心！”

求你，能不能别这么快放弃我～

他眉眼耷拉着，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卑微的可怜劲儿，望向她时像极了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小狗。

许之言低垂着眼短暂地感受了那股久违的温热触感，很快醒过神甩开，“究竟是谁狠心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断崖式提分手的人是你，一声不吭消失四年的人是你，非婚得子的人是你，现在纠缠的人还是你！你究竟想怎样？”

“从头到尾，你对我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安慰，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你轻飘飘一句我狠心，仿佛做错事辜负人的是我一样，你可真会装！”

姜钧霆似乎置身冰窖，从头到脚寒意入骨丝丝侵染血肉，冰封了每一处的经脉。

泪水不自觉地渗出眼眶，他一个劲儿朝许之言致歉，“对不起，对不起！”

“滚！廉价的东西，本小姐不需要！”

是的，她嫌他廉价！

无论是他的歉意，还是他的爱，都不是什么能放在台面上彰显的东西，她不要了。

他能感受到许之言的决绝，心脏似被人硬生生拿刀捅开一个口子，锋利的刀面一寸一寸贴上血肉剜得他鲜血直流。

他想说，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她的态度强硬，他开不了口。

她也曾给予过她轰轰烈烈、缠缠绵绵的爱，但如今她要收回去了。

“言言……对不起，我……”

“少来恶心我，滚！”

许之言目光冷漠似染上一阵寒意，“我最后再说一遍，咱俩已经结束了！”

“如果我跟你坦白，你能不能……”姜钧霆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眼神平静而清冷，嘴角带笑，却给人几分距离感，“给你什么机会，给你当小三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