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岑的眼神沉静下来,迅速扫过裁缝铺外街道的景象。+l!u′o·q!i-u/y!d!.*c^o+m+片刻后,她心中有了计较。末世教会她的不仅是战斗,更有在秩序边缘游走的“生存智慧”。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一个幽灵般在小镇边缘游荡,观察着镇公所人员的出入规律,留意着那些偏僻巷弄里可能存在的灰色地带。
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她“偶遇”了一个醉醺醺、刚从餐馆出来、独自走向幽暗小巷的镇公安小警员。
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触手,精准地探入对方混乱的意识,捕捉到关于户籍档案室位置、基本流程以及某个因意外溺亡、尚未注销的本地孤女信息的模糊碎片。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路岑甚至没有靠近对方十米之内。
第二天,一份崭新的、印着“路岑”名字、年龄“十六岁”、籍贯“青石镇”、父母“早亡”的硬质卡片身份证,便安静地躺在了她的空间戒指里。
手段“特殊”,过程冰冷高效,不带一丝犹豫。生存面前,道德感有时是奢侈品。
身份问题解决,接下来是立足之本——钱。
路岑走进镇上最大、看起来也最稳妥的一家金店“周某生”。店内陈设古旧却干净,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精瘦干练的老者。
路岑没有废话,首接从冲锋衣的口袋摸出三块婴儿拳头大小、未经雕琢、却纯度极高、在昏暗光线下也流淌着温润内敛光芒的金块,轻轻放在柜台上。`p-i?n?g′f/a`n+w`x`w_.!c+o`m*
“老板,收黄金吗?”她的声音刻意放得清亮,带着一丝符合外貌的、恰到好处的忐忑。
老板推了推眼镜,浑浊的老眼在看到金块的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拿起其中一块,掂了掂分量,又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甚至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边缘,放在舌尖尝了尝味道,路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最终,他放下金块,慢悠悠道:“成色……尚可。小姑娘,这金块来历……”
“祖上传下来的,”路岑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坦然,“家里遭了灾,只剩我一个了,变卖些东西安身立命。”
她清澈的目光首视着老掌柜,没有躲闪,那份平静反而让老掌柜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沉吟片刻,报了个价。路岑没有讨价还价,爽快成交。
她清楚这价格必然被压低了,但她不在乎,空间戒指里这样的金块还有不少。她又换了两家规模稍小的金店,分批将剩下的金块出售,钱让店员打进卡里,留下了一沓厚实的、印着“大夏银行”字样的崭新纸币。*x·i?a,o·s+h/u,o.n_i!u\.`c~o.m\钱,不再是问题。
有了钱和身份,路岑的行动变得从容许多。她在小镇靠山、相对僻静的一角,看中了一栋带着小院、白墙黛瓦的二层小别墅。
院子有些荒芜,房子也有些旧,但结构方正,位置清幽,视野开阔。她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接下来是漫长的装修期。路岑亲自画了详细的图纸——不是多么奢华的设计,而是竭力复刻她记忆深处,在末世降临前,那个承载了她和朋友们无数欢声笑语的小家。
她找了镇上口碑最好的木匠、泥瓦匠和漆匠,材料都用最好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可能还原图纸上的每一个细节。
工人们虽然对这个出手阔绰却要求古怪的“小姑娘”充满好奇,但看在丰厚工钱的份上,干得格外卖力。
两个月的时间里,小别墅焕然一新。当路岑站在装修完毕的客厅里,看着熟悉的原木色地板、暖黄色的壁灯、靠窗的书架位置……甚至壁炉旁那个小小的、用来放游戏机的凹槽都一模一样时,一股强烈的酸涩感猛地冲上鼻腔,视线瞬间模糊。
她走上二楼,推开主卧旁边三个房间的门。
第一间,墙壁刷成了柔和的天空蓝,窗帘是印着星星月亮的深蓝绒布。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宽大的书桌,桌面上空荡荡的,只等着摆上那些画满了机甲和宇宙飞船的草稿纸。
角落里预留了一个架子,用来放模型。这是给林薇的,那个梦想成为机甲设计师、永远活力西射的小姑娘。
第二间,温馨的米白色调,飘窗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和几个柔软的抱枕。一面墙做成了顶天立地的衣柜,另一面墙则设计成了精巧的梳妆台和首饰架。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最喜欢的栀子花淡香。这是给蓁蓁的,最爱美也最温柔、总能把破败的避难所收拾得像个家的女孩。
第三间,简洁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