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也陷入了沉思。队长陆锋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在队里是出了名的强,他对辖区内的熟悉程度更是无人能及。如果他坚持说之前从未注意到这个女孩和她的房子,那其中必然有古怪。
“还有今晚,”陆锋继续分析,“‘腐沼疥蟾’出现在废弃砖窑,她‘恰巧’出现在那里。现场处理得过于干净,连我们都几乎捕捉不到能量残留。一个‘普通’少女,在雨夜偏僻处遭遇川镜‘神秘’,毫发无损,还声称怪物‘自己暴毙’?这种巧合和说辞,你们信吗?”
他拿起那份报告,看着路岑照片上那双平静得过分、甚至带着点空洞的眼睛:“身份可以伪造,经历可以编造。但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不可能不留下真实的‘痕迹’和‘印象’。
我对她毫无印象,就是最大的破绽!这小姑娘……肯定有问题。她身上,或者她那栋房子,一定藏着我们没看透的秘密。继续查,盯紧她,尤其是她那栋‘会变旧’的房子!
另外,把今晚的情况和她身份的特殊性,形成详细报告,加密上报给上级。我怀疑……我们可能遇到了一条深藏不露的‘大鱼’。”
陆锋的首觉如同一根绷紧的弦,在看似完美的档案和逻辑链条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微不可察却又真实存在的违和感——一个本该引人注目的存在,却在他的记忆雷达上诡异地“隐形”了。
这绝非偶然。平静的小镇水面下,暗流开始涌动,而那个叫路岑的“孤女”,无疑正处于漩涡的中心。
路岑站在伪装的“旧屋”窗后,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感知着小镇方向。她端起一杯热水,袅袅热气模糊了玻璃。
她知道,那个叫陆锋的守夜人队长,绝不会轻易放下疑虑。麻烦,才刚刚开始。她轻轻吹开热气,眼神沉静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