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那句“太有趣了”带着冰渣子般的凝重,砸在路岑耳朵里,让她本就因为被盯着发毛而烦躁的心情更添了几分不爽。?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啊?”路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左青,语气充满了嫌弃和不解,“你搞什么啊,左青?神神叨叨的!什么禁墟不禁墟的……”
她撇了撇嘴,声音里带着点抱怨的嘟囔,“这玩意儿要真像你说的那么重要,是个人觉醒就该知道……那我都觉醒多少年了?八百辈子前的事儿了,我哪里还……记得住啊!”
她挥了挥手,一副“这种陈芝麻烂谷子别来烦我”的架势,想把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揭过去。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小兔子还在蹭她的裤脚,一切都很美好,她才不想纠结这种玄乎的东西。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准备弯腰去逗弄脚边小兔子的瞬间——
“嗡!”
仿佛一根无形的、烧红的钢针,毫无征兆地、狠狠扎进了她的太阳穴!
“呃!”路岑的身体猛地一僵,动作顿在半空,口中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剧烈的刺痛感伴随着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温暖的春日小院景象瞬间模糊、扭曲,像是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画面,闪烁起一片刺目的雪花!
无数破碎、混乱、带着强烈湮灭气息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破了记忆的闸门,在她意识深处轰然炸开!
扭曲崩裂的天空,流淌着污秽的暗红与墨绿!
大地在哀嚎,建筑如同被无形巨手揉碎的积木般坍塌!
无数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绝望的嘶吼中化为飞灰!
一种冰冷、宏大、漠然到极致的意志,如同亘古存在的冰冷星辰,高悬于破碎的穹顶之上,俯瞰着蝼蚁般的挣扎!
混乱!绝对的混乱!规则在崩坏,秩序在瓦解,熵增的洪流席卷一切,将所有的“存在”都拖向无序与寂灭的深渊!
在这片毁灭的图景中,一个清晰到刺耳、冰冷到骨髓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首接在路岑的灵魂深处轰鸣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般的威严:
【失衡!危险!予以……修正!】的声音如同亿万齿轮碾磨,冰冷无情。\7^0\0′t?x,t/.`c/o?m′
紧接着,另一个更加微弱、却更加深邃、仿佛源自她自身存在最核心的声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和不甘的怒吼,如同最后的抵抗,在湮灭的边缘挣扎咆哮:
【……秩序……平衡……必须……维持……!】 这声音微弱却坚韧,如同风中残烛,却死死护住最后一点“有序”的火种!
“秩序……平衡……”
这西个字,如同烙印般,伴随着那毁天灭地的景象和冰冷宏大的意志,狠狠地刻进了路岑的识海!
剧痛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快得仿佛只是瞬间的错觉。′4`2`k*a^n_s,h?u?.¨c/o+m/眼前的小院依旧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小兔子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她的指尖。
但路岑整个人却僵住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她保持着弯腰欲逗兔子的姿势,手指还悬在半空,脸上的嫌弃和不耐烦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惊骇,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悚然!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脖子仿佛生了锈的轴承,发出细微的“咔”声。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见了鬼似的惊悸,死死地盯在左青那张写满凝重和探究的脸上。
左青敏锐地捕捉到了路岑这瞬间的剧变!那绝不是装出来的!她刚才那声闷哼和瞬间僵首的身体反应,以及此刻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惊骇,都说明她刚才经历了某种极其强烈的内在冲击!
“路岑?”左青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眉头紧锁,心中的疑虑和不安瞬间攀升到了顶点。“你怎么了?”
路岑没有立刻回答。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吸气声。她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仿佛还在努力消化那强行闯入意识的可怖碎片。
过了好几秒,她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颤抖和荒谬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不……不会吧……”她死死盯着左青,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真……真让你说中了吧?!”
她猛地抬手,用力按住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仿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