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孩子让你带?叶梵的私生子?” 陈牧野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
绍平歌被他呛得老脸一红,没好气地回道:“滚蛋!什么私生子!是咱大夏的崽!守夜人的崽!” 他语气里带着点自豪,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得意,
“人小姑娘……厉害着呢!左青那小子你知道吧?在她手底下,压根就不是个儿!左青忙得脚不沾地,她又死活不愿意去总部那冷冰冰的铁壳子里待着,说……”
绍平歌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炫耀,但效果甚微,“……说喜欢我这院子,喜欢我这人,这不,就来我这待着了。”
说到“喜欢我”三个字时,他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哦?” 陈牧野的声音里充满了兴趣,“这么厉害的小姑娘?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新发掘的好苗子?”
守夜人内部出现能轻松压制左青的新人,这消息足以震动高层了。
“嗯……算是吧。” 绍平歌含糊其辞,“刚……嗯,刚‘闭关’出来,想出来透透气,见见世面,左青就给带到上京来了。”
他用“闭关”模糊了路岑复杂的来历。
电话那头的陈牧野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即爽快地说道:“老绍,那你问问她,想不想来我这穷乡僻壤玩玩?我这地方虽然偏了点,但山清水秀,野味也多,保管让她玩得开心!”
绍平歌心中一动,陈牧野那里环境确实更纯粹自然,远离总部的是非,说不定真适合路岑散心。但他立刻想到了关键问题,声音严肃了些:
“老陈啊……她情况有点……特殊。” 他斟酌着用词,“还在观察期。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问问左青的意见。他要是同意了,我让他亲自把人给你送过去。”
“行啊!” 陈牧野答应得很痛快,“我等着!正好让队里那帮小子开开眼,什么叫人外有人!”
“嗯。” 绍平歌应了一声,随即说道,“对了,我给你发了张照片,微信上,你瞅瞅。”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窣声,显然是陈牧野在操作手机。几秒钟后,陈牧野带着明显惊愕和担忧的声音再次响起:
“卧槽!老邵!这……这照片……这小姑娘才多大?!她……她怎么能跟老虎一起睡?!还趴老虎身上?!这太危险了!万一那畜生野性发作,一口下去……” 陈牧野的声音充满了后怕。
绍平歌赶紧解释,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别担心!这老虎是她自己养的!跟家猫似的,特别听她的话!放心,伤不着她!”
“自己养的也不行啊!” 陈牧野显然还是无法接受,“毕竟是猛兽!骨子里的野性难驯!你这心也太大了!得看着点!不能让她这么胡来!” 他语气严厉,透着真切的关心。
“嗯,我知道,我有分寸。” 绍平歌安抚道,目光再次投向办公室方向,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里面安睡的身影,
“你是不知道,这老虎……护她护得紧着呢!比最忠心的护卫犬还靠谱。我们这些人想靠近她,都得看那老虎的眼色。它伤我们都有可能,但伤她?绝对不可能。” 他的语气无比肯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陈牧野似乎消化着这离奇的信息,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许多,带着探究:
“行……你有分寸就好。不过,老邵,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情况?能让左青亲自带着,还能让猛兽如此驯服?你刚才说她……特殊?”
绍平歌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老战友敏锐的首觉。他压低声音,走到院子更僻静的角落:
“唉……我挑点我知道的跟你说吧。” 他的声音带着沉重的痛惜,“这孩子……之前应该是被人抓去做……做了十几年的人体研究……手段非常残忍!具体怎么逃出来的,没人知道,她自己也不太愿意细说。
现在……就跟一张白纸差不多,很多生活常识都不懂,连‘妻子’‘丈夫’是什么意思都得现教……心理创伤很重,非常大。”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
“目前……也就跟我还有左青能稍微亲近点。左青太忙,她又极度排斥总部那地方,对李阳光那种心理医生更是……
呃,可以说能接触但不喜欢。还有点社交恐惧,不敢跟陌生人接触……所以这几天,就跟着我混了。” 他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勾勒出那个复杂而令人心疼的轮廓。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风声在听筒里呼啸。过了好一会儿,陈牧野低沉而凝重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知道了……老绍。好好待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