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未着铠甲,只穿了件墨蓝箭袖劲装,脖颈间挂着的佛珠随步伐轻晃。
"松手!"
她挣了挣,反倒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搂得更紧,男人指腹在她腰间轻轻一按,顿时酸得她腿软。
他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为夫新制的玉肌膏..."用天山雪莲和南海鲛珠熬的。"
凤柒柒耳根"腾"地烧起来。
这疯批佛子昨夜也是这般哄她,结果——
她低头瞥见腕间未消的红痕,气得一脚踩在他云纹靴上:"萧寂尘!你儿子都要把军营掀了!"
演武场那头,风刃正把脑袋往水缸里扎。
雷猛边挠屁股边吼:"小祖宗!解药呢?"
凤皓宇早骑着他改良的机关木狗溜没影了,只剩一地笑到打滚的小兵。
萧寂尘的光头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微微俯身时,后脑勺那道陈年戒疤若隐若现。
凤柒柒鬼使神差伸手摸了摸,触感意外地温润。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眼底暗流涌动,"夫人,佛门清净地,不可亵渎。"
"呸!"
她红着脸抽回手,"昨夜怎么不说清净!"
黄昏的烽火台突然腾起了狼烟,传令兵冲进大帐。
"报——北狄骑兵偷袭粮草营!"
鎏金烛台"啪"地被劲风扑灭。
萧寂尘眸中温柔顷刻凝冰,起身时玄铁铠甲碰撞出了‘’砰‘’的闷响。
那颗光头上不知何时己系了条玄色抹额,在脑后随风飞扬。
"我也去。"凤柒柒一把拽住他护腕。
帐外的火光将营地映成了血色,也给他光洁的头顶镀了层猩红。
萧寂尘低头系紧她松散的衣带,玉带钩擦过她腰窝:"夫人歇着。"
他说话时,喉结在光裸的脖颈上滚动,与那颗光头形成奇妙的反差。
"你当我废人?"
她抽走他腰间的佩剑,"铮"的一声割断了自己青丝扎带,青丝散落,与他的光头在火光中形成鲜明对比。
北狄骑兵正举着火把冲向粮仓,忽然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执剑而立。
更骇人的是她身后那个反光的脑袋——
"是那个杀神佛子!"敌兵惊恐大喊。
混乱中,萧寂尘的光头在战场上格外的醒目。
他剑尖挑出血线,却在擦肩时轻笑:"夫人,左脚。"
声音混着血腥气,那颗光头却圣洁得像在佛前供灯。
一个时辰后,敌军战败而溃逃——
战后清点物资时,营门外传来哭嚎,凤楚楚阴魂不散的竟然也跟着来了边境。
凤楚楚眼含珠泪,柔弱如风中小花立在营外,在看见萧寂尘的光头时僵住了——
那颗脑袋在雪地里反着光,比她精心打扮的脸还亮。
"姐姐!你抢我男人!"
她嗓音掐得细尖,手指却不知该往哪放——和尚没有发髻可拽啊!
凤柒柒正咬着皮绳束发,见状"噗嗤"笑出了声。
她伸手摸了摸萧寂尘的光头:"大师,有人要跟你修欢喜禅呢。"
萧寂尘头顶被她摸得发烫,那双眼却沉得吓人。
他单手捻着佛珠,转身将凤柒柒打横抱起。
光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说出的话却火热:"贫僧只与夫人双修。"
凤楚楚看着那颗反光的脑袋贴近凤柒柒,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影一默默拖着人往后山走,心想主子的光头果然也是利器——能把人气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