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举世无双。”

雪地上，狐狸忽然窜上围墙，仰头对着太阳发出清亮的叫声。

次日……

北境的风裹挟着碎冰碴子，刮过脸颊时如同刀割。

忠叔裹紧羊皮袄，望着眼前今早才出现的几百号流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三岁的小宝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冻土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大棚结构图，鼻尖冻得通红。

“忠叔，”

凤睿渊推了推木框眼镜，睫毛上结着冰花。

“娘亲说大棚骨架要用碗口粗的木头，间距三尺。可这些流民连饭都吃不上，前面红薯又不够分了，哪儿来的力气砍树？”

忠叔叹了口气，摸出怀里的窝头掰成小块分给围过来的孩子。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拽住他的衣角：“老爷爷，这是啥？能吃吗？”

忠叔喉咙发紧，这窝头掺了三成树皮，在青崖村连牲口都嫌弃，此刻却被孩子们抢得碎屑飞溅。

影一带着玄甲军砍树回来时，正看见小宝踮脚给流民演示如何用藤条捆绑支架。

“要交叉绑！像这样——”

小家伙冻得说话首打颤，却仍耐心地重复着动作。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挠着后脑勺嘟囔：“让个奶娃娃教种地，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凤灵悦听见了，抱着算盘蹦过来：“大叔，你知道青崖村的土豆亩产多少吗？两千斤！比你们这儿的粟米多十倍！”

她掰着冻红的手指头，“娘亲说，大棚能挡风雪，还能让泥土暖起来，种出反季菜！到时候你们天天都能吃上新鲜菜！”

流民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这小丫头片子吹牛皮吧？冰天雪地能种菜？”

忠叔见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青崖村产的黄瓜——虽己有些蔫巴，却仍是碧绿的颜色。

人群中顿时响起抽气声，几个妇人更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