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桂香?”苏清正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点茫然,“老夫…老夫从未听过此人。-看-书?屋^ !无\错/内/容^唐世子怕不是听了什么市井流言,找错人了吧?”
他低着头,用擦茶渍的动作掩饰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眼中的慌乱。
这个唐家小子!太可怕了!他远不是表面上那个只会吃喝玩乐、嚣张跋扈的纨绔废物!
他藏得太深了!竟然能查到徐桂香这个名字!苏清正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哦?不认识?”
唐熙站起身,开始在书房里慢悠悠地踱步,手指随意地拂过书架上的古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笑意,眼神却锐利如鹰,牢牢锁定着故作镇定的苏清正。
“苏尚书贵人多忘事啊。那…蚀骨毒呢?您总该记得吧?毕竟,当年那杯要命的庆功酒,里面的‘佐料’,可是您老人家亲自经手采买、监督调配的。”
“你!”苏清正猛地抬头,眼中惊怒交加,手指死死攥着擦桌布,“唐熙!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从未…”
“从未参与?”
唐熙打断他,停下脚步,转身正对着苏清正,脸上那点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寒意,“苏清正,明人不说暗话。本世子今天来,不是跟你扯皮的。本世子只想知道,蚀骨毒的解药,或者…关于它的线索!”
他再次踱起步,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苏清正心上:
“你我都知道,那蚀骨毒歹毒无比,深入骨髓血脉,代代相传!为什么?因为那毒不仅融在血里,更浸在骨里,连…精元之中,都带着那该死的诅咒!”唐熙的目光扫过苏清正,带着一种赤裸裸的恶意,“所以,中毒者若与伴侣同房,那剧毒…便会如同瘟疫一般,顺着精血,侵入伴侣体内!同样会遗传给后代!”
话音落下,如同一道惊雷!
“唐熙!尔…尔竟然?!”
苏清正霍然起身,指着唐熙,气得浑身筛糠般颤抖,老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瞬间明白了唐熙的潜台词——他的女儿苏梦悠,作为唐熙名义上的“小妾”,岂不是…?!
唐熙毫不在意他的暴怒,甚至嗤笑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桌上那杯早己凉透的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姿态嚣张至极:
“怎么?苏尚书很惊讶?苏梦悠可是本世子亲自请回府的小妾,同房…不是很正常?很合理吗?本世子纨绔之名,难道还缺这点风流韵事?”
他故意把“同房”二字咬得很重,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恶劣的玩味。,幻′想!姬¨ ~哽¢鑫·罪,筷_
苏清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首冲喉头!
他踉跄一步,重重跌坐回太师椅上,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愤怒、恐惧、绝望、还有对女儿处境的揪心…无数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淹没。,零·点+看_书/ ¨首?发′他闭上眼睛,手指死死抠着椅子扶手,骨节泛白,久久不语。
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唐熙也不催他,就那么悠闲地喝着凉茶,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时间一点点流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清正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疲惫、挣扎,还有一丝…认命般的决绝。
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浓的疲惫:
“当今陛下…远不如先帝啊…”他喃喃自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若非…若非先帝当年突然驾崩…局势何至于此…哎…”
他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老夫…当年确实参与其中。但…只是负责联络两位线人…一个,就是你提到的徐桂香…另一个…己经死了很多年了。”苏清正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蚀骨毒…及其解药…乃是皇室最高机密,由陛下亲自掌控。老夫…确实不知解药配方,甚至连皮毛都不曾接触过…”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下最后的决心:
“老夫只知道…要配置解药,需要几种极其罕见、几乎绝迹的药材。每一种药材,都由一位深藏不露的皇册密藏使(虚拟职位:专门负责秘密保管皇室珍稀药材的隐职)单独保管!他们彼此不知身份,只对陛下负责。徐桂香…就是其中之一!”
苏清正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唐熙:
“老夫…很久很久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