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大将军府邸的书房,深藏在重重院落之后,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内外。`x~q?u·k?a_n.s.h¢u*w-u/.-c?o′m!
烛火摇曳,将樊邈那张棱角分明、带着久经沙场风霜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端坐在主位,看着不请自来、一身低调装扮的三皇子南宫轩,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维持着惯有的沉稳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
“三殿下深夜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樊邈的声音浑厚,带着武将特有的首接,眼神却锐利地审视着南宫轩。
这位不受宠、在朝堂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皇子,此刻出现在他刚接任大将军的敏感时刻,绝非偶然。
南宫轩脸上挂着谦和温润的笑容,仿佛只是来拜访一位长辈,他微微欠身:“樊将军新掌禁军,肩负拱卫京都重任,劳苦功高。小王不才,特来道贺。将军乃国之柱石,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他语气诚挚,姿态放得很低,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上一团和气,说着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气氛看似融洽。
樊邈滴水不漏地应对着,表达着对陛下的忠诚和恪尽职守的决心。南宫轩也耐心地附和着,称赞樊邈的忠勇。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客套之下,暗流汹涌。樊邈心中警惕更甚,他深知这位三皇子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无害。
南宫轩则耐心地等待着,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终于,当话题似乎将要陷入无意义的循环时,南宫轩脸上的谦和笑容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种毫不掩饰的野心锋芒!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两柄冰冷的匕首,首刺樊邈眼底,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诱惑和压迫感:
“樊将军,明人不说暗话。/0/0?小?税*惘. ,冕/费·跃¢毒,这大将军之位…你,就满足了吗?”
他微微一顿,不给樊邈反应的时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难道…你就不想更进一步?封侯称王?!裂土一方,世代尊荣?!”
“三殿下!”
樊邈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带倒了手边的茶杯,茶水泼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他脸上瞬间布满“惊怒”和“惶恐”,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忠诚”。
“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提!末将深受皇恩,唯有效忠陛下,死而后己!殿下慎言!慎言啊!”
他努力做出义愤填膺、急于撇清的样子,仿佛南宫轩的话玷污了他对皇帝的赤胆忠心。
南宫轩看着樊邈那略显浮夸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洞穿人心的弧度。
他稳稳地坐在原位,甚至悠闲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未曾动过的茶,轻轻吹了吹浮沫,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樊将军,何必在本王面前演戏?你的心思…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本王吗?”
他放下茶杯,目光如炬,首接撕开了最后的伪装:“本王今夜来此,只问你一句:若你助本王登上帝位,本王许你异姓王位!世袭罔替,永镇一方!你…意下如何?”
樊邈的身体猛地一震!
伪装出来的惊怒瞬间凝固在脸上,眼底深处翻涌起难以抑制的贪婪和一丝被彻底看穿的慌乱!他喉结滚动,嘴唇翕动,下意识就想再次拒绝,搬出那套忠君爱国的说辞…
然而,南宫轩仿佛早己预料到他的反应,在他开口之前,抢先一步,声音陡然变得如同寒冰般刺骨,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洞察力:
“你是不是在想…本王不过是个不受宠、无权无势的皇子,母家卑微,凭什么敢说这等大话?你是不是还想问…本王凭什么觉得你会放弃太子、二皇子、五皇子这些明主,来押注本王这个弃子?”
南宫轩站起身,踱了两步,那挺拔的身姿在烛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w,e′i`q,u?x,s¨._n¢e?t+他转过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樊邈那张变幻不定的脸,声音清晰而冷酷,如同宣判:
“好!本王就告诉你为什么!”
“太子南宫明!”
南宫轩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蠢笨如猪!肥胖无能!好大喜功!刚愎自用!除了会投胎,一无是处!此等废物,也配为储君?你指望他登基后能容得下你这等手握重兵的权臣?怕是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二皇子南宫志才!”
他语气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