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了。′m¨z!j+g?y¢n′y,.?c*o′m`
天儿还带着夏末的余热,但清晨的风吹进窗户,己经带上了一丝丝清爽的凉意,卷走了屋里残留的那点子……咳,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唐熙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的。他眼皮动了动,没急着睁眼,只觉得浑身舒坦,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劲儿。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胳膊随意一搭,却碰到一片温软滑腻。
唐熙睁开眼。
阳光透过纱帐,朦朦胧胧地洒进来。苏梦悠就躺在他身边,睡得正沉。
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枕上,有几缕俏皮地粘在她微微汗湿的额角和红扑扑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安静地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被子只盖到胸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一小片雪白的肩膀,上面……好像还有几个可疑的红印子?
唐熙眨眨眼,昨晚喝断片前的零碎画面猛地撞进脑子里——那软绵绵的挣扎,红透了的小脸,带着哭腔的“世子爷”,还有那……啧,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他愣了两秒,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嚣张又极其满足的笑容。
“捅破窗户纸了?”
他低声嘟囔一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却亮得惊人,盯着苏梦悠的睡颜,像看着自己刚打下的江山。~d.u_o′x^i~a?o?s+h_u`o·.′c^o~m¨
“捅就捅了呗!反正以后也是小爷我的女人!跑不了!”
他心情大好,又觉得身上有点黏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动作难得地放轻了些,没吵醒床上的人儿。
等他神清气爽地洗漱完,换了身利落的骑装回来,苏梦悠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动一动……
“嘶——哎哟!”
一声小小的痛呼溢出唇瓣。
苏梦悠瞬间僵住了。
浑身像是被拆开又草草组装回去似的,尤其是腰和腿,又酸又软又痛,骨头缝都透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稍微一动就牵扯得难受。
昨晚那些零碎又羞人的画面潮水般涌来,她的脸“腾”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
“醒了?”
唐熙大喇喇地走过来,一身银灰色劲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精神头十足,跟苏梦悠那副“饱受摧残”的可怜样儿形成鲜明对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的、又痞又坏的笑,“怎么?悠悠这小身板,这就散架了?”
苏梦悠羞愤欲绝,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可惜力道软绵绵的:“你…你还说!都怪你!”
唐熙轻松接住枕头,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怪爷?爷还没怪你太可口呢!”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热气,“昨晚是谁最后……”
“啊啊啊!不许说!”
苏梦悠尖叫一声,用被子死死捂住头,像只受惊的鸵鸟,露在外面的耳朵尖都红透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唐熙笑得更大声了,觉得逗这小妮子简首是人生一大乐事。
两人正闹着,门外传来通报,说是宫里来旨意了。
立秋之日,承平帝南宫梓心情似乎不错(当然,他不知道唐熙身上最大的枷锁己经没了。),特地在皇家猎场举办秋猎大典,邀请文武百官及家眷同乐。
镇北王世子唐熙,自然在受邀之列。
“秋猎?”
苏梦悠从被子里探出小半张脸,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向往,“世子爷,我…我也想去看看行吗?”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皇家猎场呢。
“想去?”
唐熙挑眉,看着那双湿漉漉满是期待的大眼睛,想都没想,“去!小爷带你去!正好活动活动,省得你这小身板躺废了。”
苏梦悠:“……” 这人嘴里就没句好话
但能去玩,还是很开心的!
下午,皇家猎场。
嚯!真够气派的!
一眼望不到边的开阔场地,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林,秋色己经开始点染,金黄、橙红夹杂着深绿,色彩斑斓。
近处是平整的草场,足够跑马。高大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大大的“乾”字。
场边搭起了华丽的观礼台和供休息的帐篷。猎场的边界处,穿着明亮甲胄的禁军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
整个猎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